周乐平蹙起眉,“他怎么也去?”
上回的事她到现在心里还拧着疙瘩,齐邈从那次之后看她的眼神都变了,活像是她把祝观良给糟蹋了似的。
解释他又不听,后来她也懒得解释了,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赵鄧跟她先后脚上了马车道,“祝观良开的药我吃了也有个把月了,还真有起色,最近明显感觉到我......比以前厉害多了,反正都是请,我做东,你借花献佛。”
“我为什么要借花献佛?”
“人家祝观良救了你,你不得感谢感谢人家?”
“怎么感谢不行,非要请客吃饭?”
“人生在世,说白了就只为了四件事,就是吃喝玩乐,吃排在第一位,谁活着不是为了吃?吃饭看似平常,但却是最能表明心意的。”
这方面他是行家,周乐平永远也说不过他,人都已经来了,又不好半道把人给赶走,反正他们两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要把尴尬解开的。
没想到祝观良比他们到的还早些,周乐平跟赵鄧上到二楼的时候,祝观良一壶茶已经喝下去一半了。
她看到祝观良还是浑身不自在,一张圆桌,不管怎么坐都挨着,躲不开,那就只能大大方方面对。
要了一坛子醉玲珑,四五样热菜,两三道凉菜,还有一碗猪骨汤,是专门给周乐平的。
“今日在太清楼设宴,其实是专门为了感谢祝大夫,改天本王定要叫人去做个妙手回春的牌匾给你送去,在世华佗说的就是你。”
祝观良站起来,“王爷客气了,这都是我应当的。”
周乐平一个鸡爪啃的怨气十足,不是说给她咬灾的吗?合着她就是个陪衬?
“当然,也是顺便给子禧咬个灾。”
好嘛,顺便,早知道不来了。
祝观良举起酒杯敬向周乐平,“将军......”
她端杯跟他一碰,豪气干完。
这顿饭吃的她别扭的不行,不过好在旁边坐了个很会调节气氛的赵鄧,开始的时候桌上是冷了那么一会儿,后来两三杯黄酒下肚,渐渐地就没那么拘束了。
拘束说的不止是周乐平,赵鄧是个见酒疯,当然也不是他,是一向规矩自省,古板到近乎无欲无求的祝观良。
周乐平也跟祝观良喝过酒,但就那一次,那一次还是她喝多了,最后还是被他送回去的。
她一向自诩千杯不醉,只有那一次,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祝观良酒量不知道深浅,不过他喝酒上脸,醉倒没看出来,脸倒挺红的。
“喝酒上脸的人,酒量都不差,祝大夫,没看出来啊,还是千杯不醉。”
祝观良握着酒杯,表情有些迷离,“我不常喝酒,喝也很克制,不过确实没喝醉过。”
这句话激起了周乐平的斗志,她一拍桌子豪气万分的站起来,“活了这么多年没喝醉过也太扯了,今天本将军就让你尝尝喝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