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
“将军我就是记性好,这件事要是在宫里传开了,我脾气上来了,可绷不住会杀人的。”
话说的这么温柔,大约起不到什么威慑效果,她便狠了狠声气儿又道,“将军我扭人脖子跟掰手腕儿一样轻松,到时候保管给你们个痛快。”
说着还顺带在其中一个的后脖颈子上摸了一把。
小宫女们抖如筛糠,点头如捣蒜,捡起扫帚,头也不回的跑了。
赵鄧从后面过来,看见三个宫女落荒而逃的背影,好奇道,“怎么了?她们跑什么?”
周乐平一摊手,“不知道,大约是怕我吧。”又问赵鄧,“殿下平日都不怎么来朝堂,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赵鄧扫兴的摆摆手,“嗐,皇后娘娘怀了孕,上上下下闹得人尽皆知,我不来看看总说不过去,晌午还有顿饭呢。”
“娘娘怀孕是好事。”
“好事?”赵鄧指指前头的林靖,“你看看,尾巴都翘上天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现在所有人都在看赵时谦脸色,但他面无表情,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提一嘴皇后怀孕的事。
最后还是林靖那边有人问起,皇帝才轻描淡写说了句,“公主还是皇子现在还未可知,眼下说什么都为时尚早。”
一句话,立刻表明了态度。
若是皇子,那意义重大,若是公主......好歹也是个念想。
不过怎么都是桩喜事,皇帝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很值得庆贺的。
晌午赵鄧要留在宫中吃饭,周乐平出宫路上被周乐安身边伺候的宫女叫住,说是请她过去说话。
周乐平赶过去,却见周乐安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无精打采。
她心里一咯噔,忙上前道,“这是怎么了?病了?”
周乐安叫人搬张椅子来请她坐下,张嘴还未说话,眼泪就先顺着脸颊滑下来了。
周乐平看的心痛,有着急她不说话,只好问一旁的宫女,“你们家贵人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可请太医来看过没有?”
宫女道,“回将军的话,贵人气色不好是因为......”
怎么一个个说话都支支吾吾的,周乐平急了,“到底是因为什么说啊!”
“贵人身子素来不好,前些日子又染了风寒,昨儿个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误了时辰,林常在就借题发挥说贵人不尊重皇后娘娘,娘娘便罚贵人跪了两个时辰,贵人回来后,病便更严重了。”
周乐平心疼的紧,一面问她为何不解释,一面问,“那皇上呢?你为何不跟皇上说,请皇上主持公道?”
她就知道,以乐安的性子,进了宫肯定是要吃亏的,她性子本就软弱,皇后现在又有了身孕,她以后在宫中的日子只怕会更不好过。
提起皇上,周乐安摇头又叹气,“这件事毕竟是我错在先,找到皇上面前也是我理亏,更何况,皇后如今还有了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