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从龙虎山拉回来的那辆炮车修好了吗?”
齐邈说修好了,“已经能够正常使用,末将试了下,同咱们之前的比,陈河自称从祁国那儿得来的这辆炮车射程更远且威力也更大,只不过看着有几年了,老物件儿,毛病也多。”
“能用就行。”她很能将就,“不比不知道,这一比才明白原来人家比咱们强了这么多,鲜虞好对付,但祁国......硬骨头难啃啊!”
秦素从外面进来,托盘上当着几碗汤,盛的最满的那一碗绝对是给周乐平的,最少的那碗一定是祝观良的。
周军营里有女人跟没女人还是有去别的,秦素把周乐平的生活照料的很好,无微不至,齐思羡慕的不行,可偏偏秦素又不爱搭理他,以至于每次看见秦素对周乐平笑他都觉得毛骨悚然。
正好秦素过来,周乐平问她炮车是陈河从什么地方得来的,秦素回忆了下道,“这些年陈河不止做土匪,还跟黑市上的一些人有来往,炮车就是他从黑市上买来的,至于卖他的那个人是谁我就不清楚了。”
“黑市?什么人那么大本事能弄来祁国的炮车还能转手卖出去?”
一直沉默的祝观良开口道,“淘换下来的旧炮车,或许管控没那么严格,若是祁国人,又跟兵造衙门有关系的话,弄来一个应该不难。”
齐邈脑子里猛然蹦出一个主意来,“陈河能从黑市上买,那咱们是不是也能从黑市上买,旧是旧些,不过也还是挺好用的。”
周乐平道,“回头你去看看,若是能淘来自然是最好的。”
齐邈应下。祝观良收起药箱坐回座位喝汤,抬头的时候看到秦素,秦素就坐在他对面,眼巴巴的看着他,眼神很奇怪。
饭后,周乐平骑马出去巡视,祝观良说要一起去,秦素也要跟着,齐思见状,终于忍不住道,“你为什么总黏着将军?将军又不是出去耍的,万一遇上微笑还得救你,累赘死了。”
秦素不满的指着祝观良,“那他为什么能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去了不是一样添麻烦么!”
“你们能一样吗?祝观良是大夫,关键时刻还是很有用的,你除了洗衣做饭什么都不会!”
周乐平也道,“外面不安全,你还是待在军营里吧?”
秦素怨怼的看着祝观良,无奈只能作罢。
祝观良骑着小幺儿优哉游哉的跟在周乐平身后,轻声叹气,“秦素很黏将军啊。”
“应该是因为我救了她吧,军营里就我们两个女人,她自然是跟我亲近些。”
“我看未必。”
周乐平扭头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或许是别有所图呢。”他说的不明不白的,也说不清是图什么,是回答却更像是在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