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只有你我一男一女,若是真需要,何苦费劲出去找旁人?”
周乐平脸瞬间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他笑着扬起脸看她,“这不是听懂了吗?”
周乐平方才着急帮他找姑娘的焦急瞬间变做怒火,压着脾气忍了忍,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祝观良被扇的偏过头去,再转回来的时候,脸侧一个巴掌印,嘴角两滴血。
但他居然还能笑出来,“劲儿挺大。”
“一来二去的,我忍了你多少回,祝观良,你到底想干什么?耍我上瘾是不是?”
“我什么时候耍你了?”
“你还敢说没有?前面几次我都不跟你计较了,我生辰那次......我也忍了,你真当我拿你没辙,不敢对你做什么是不是?”
他擦干净最角的血,向后靠在桌子上,手搭在桌面上,姿势像调戏良家的纨绔,“我早说过,是将军先开始的。”
周乐平一头雾水,怒火加疑惑,好似下一刻就能把他生生劈成两半,“我开始什么了?”
“我们一起喝酒还记不记得?”
他们俩一起喝多多少次酒,她怎么知道他说的哪一次?
“募捐军饷后的那次,将军说要感谢我,请我喝酒,就在将军房里,喝醉了,然后做了件大事。”
他越说,周乐平心里就越忐忑,“什么事?”
“将军提着我的领子,亲我的嘴,亲完还趴在我怀里哭来着。”
周乐平如五雷轰顶,张着嘴,愕然无声。
祝观良心里却十分舒坦。
虽然那次是他给她下了药,虽然她那么做是情非得已,身在梦中完全不自知,但如今回想起来,他却觉得很是受用。
但这对周乐平来说却是个不小的打击,滔滔怒火被一个浪头打过来浇灭了,剩下的只有震惊,不可思议,不可置信跟茫然无措。
以至于祝观良后来做的那些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自己喝醉了先非礼他的,也难怪。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我亲了你一次,你也亲过我一次,扯平了,这件事今后不准再提。”
“扯不平。”
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下,摇头再叹气,“我这一辈子说不定就砸将军手上了。”
“想要钱?”
“钱财乃身外之物。”
“那你想要什么?”
他不说话,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周乐平想,这厮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被她捏碎在脑海里,她长这样,是个男人只要不瞎,天天对着这张脸要么就习惯了提不起任何兴趣,要么早吓跑了,要么就是像齐思齐邈那样,因为尊重所以完全不在乎她长什么样。
他应当属于第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