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轼陪着祝观良从傍晚一直等到日落月升,时间过去两三个时辰,王城内一派平静,周乐平至今未归。
姜轼看他敲着桌面焦急万分,很厚道的安慰,“周乐平没那么容易死的,真要是死,早几年前就死了,能有本事做上将军,那都是命大的。”
不过这番安慰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祝观良左右坐不住,右手握拳在左手心里一敲,眼神坚定的看着王城,说要进去。
姜轼给吓得一个趔趄差点儿踢翻桌子,“祖宗诶,昨天死里逃生刚出来,今天你还要回去,能不能不跟我开玩笑?自打你出来之后,我这心一天比一天脆弱,真再禁不起吓了。”
家里一个个的都来提点他,一个让他好生看着祝观良,若是出了岔子,就把他剁碎了包包子拿去喂野狗。
一个说,这位祖宗爷要是掉秤了,回头掉多少就从他身上片多少肉下来。
一人一句,都说的风轻云淡,好似看住一个人简单的就像喝茶吃饭。
可祝观良什么脾气他们不知道吗?但凡自己说的这位能听进去一句,他也不会提心吊胆的这么辛苦。
有家不能回,跟个鬼魂似的随着他四处飘荡,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好歹咱俩兄弟一场,我脑袋还不想跟脖子分家,周乐平要真的出事了,这会儿王城里肯定有动静,没动静就是没被抓,没被抓就一定能逃出来。”
姜轼这张嘴是属乌鸦的,好的不灵坏的灵,但这次也许是老天保佑,终于让他这张破嘴灵验了一次,他话音刚落,远远的,祝观良看见有一个人朝这边跑过来。
姜轼观祝观良脸上表情有变,很有眼色的闪了。
那人影就是周乐平,一阵风似的刮过来,经过祝观良,又是昨晚情景重现,拉着他就跑。
茶摊老板愣了愣,什么都没看清,方才坐在这儿的客人就不见了。
可这茶钱给没给呢!
所以他是该报官说有人喝霸王茶,还是该报官说有妖怪掳走了他的客人?
一口气跑到城门口,周乐平撑着膝盖停下喘气休息,横竖两人没什么行李需要准备,两手空空,来去轻松,这会儿就不赶那么急了。
“得......得找两匹马!”她喘着气,四下环顾。
荷包里已经是半个子儿都拿不出了,眼下似乎只能做一回蟊贼,去偷两匹马来了。
“你歇会儿,我去。”
周乐平怀疑的看着他,“你行吗?”
“别的帮不上你什么,但找两匹马还不难。”
紧追慢赶,趴在他们身后屋顶上同样喘气儿休息的姜轼闻言,任劳任怨的爬起来,去帮他们买马。
给钱,交马,前后两句话的功夫,利索的他自己都佩服自己。
祝观良牵过马,掏出银子扔给他。
姜轼瞬时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多余,“你不是有钱吗?那早怎么不拿出来?还......还以此为借口跟周乐平住一间房!”
从这哪像他祝观良能做出来的事,分明有钱可非要装穷,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