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观良略沉吟片刻,耸耸肩,“我说了,将军想以什么身份去见五皇子单看将军打算如何处置他。”
“是吗?”她倏然正色,“那就坦诚相待吧,毕竟是有事相求。”
祝观良觉查出她此刻的不对劲来,多看了她一眼,又见她释然一笑,“那就劳烦祝大夫帮我把人约出来了。”
祝观良道是,抱拳退下。
他走后,齐思进来,周乐平闭眼假寐,半晌后才问,“怎么说?”
“祝观良这几日确实在东奔西跑的找人,最近两天常见他跟一神秘人在茶楼吃茶,从茶楼出来后,祝观良回军营,我们的人跟了那人两条街,最后跟丢了,不知去向。”
“神秘人?”她捏捏眉心坐直身子,“看清脸没有?”
齐思摇摇头,“没有,那人带了个帽子,帽檐压的极低,只能看见个尖瘦下巴,不过个头挺高,见他三回,每回身上穿的衣服都不一样,不过都是水光粼粼的上好锻子。”
能穿的起这种锻子衣裳的人非富即贵,倒还真有可能是那个五皇子。
齐思不明白,“将军不是已经让祝观良去找五皇子了吗?为什么还要我跟着,难不成是怀疑祝观良有什么猫腻?”
“哦......”她道,“也没有,就是想看看他找人的过程,看看有没有在我面前夸大其词吹牛。”
“那他有没有在将军面前吹牛?”
“你自己去问问他,再跟这几日的所观所看一对不就知道了?”周乐平摆摆手打发他,“时候不早了,回去吧,我也困了,明天一早我去验收这几日练兵的成果,若是让我发现有人划水的,你就屁股撅好了等着挨揍吧。”
齐思一声长叹,“将军......”
“再喊就现在去。”
齐思讪讪一拱手,悄然退了出去。
他走后,秦素从另一侧出来,望了望营帐又看了看齐思离开的方向,心里一个疑问升上来:周乐安派齐思跟着祝观良,难不成是开始怀疑祝观良了?
但看周乐平对祝观良的态度也不像是在怀疑,这两个人近来一有机会就单独在一块儿,也不知道都在干什么。
还是真的就像周乐平说的那样,只是想看看祝观良有没有再她面前夸大其词?
可要是这样的话,又哪用得着齐思亲自去?
周乐平听见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脱了鞋爬上床榻,闭上眼睛,把一些冥思苦想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串在一根绳子上慢慢捋,慢慢的好像找到了头,但再想往下顺的时候却怎么也顺不下去。
二天傍晚,祝观良说五皇子在镇上的小杨林等她,但有个要求,只能她一个人去,不能让任何人跟着。
周乐平十分痛快的答应了。
祝观良又道,“要不还是我陪将军去吧。”
“一对一公平些,也显得咱们有诚意,再说了,又不是去打架,带上你,万一他心生戒备,一怒之下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