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观良这回提的要求是没那么过分,不过一样听的周乐平想要将他按在地上暴锤。
她从没见人能不要脸到这个份儿上,拢着手,眉目含笑,轻飘飘道出一句,“我的要求就是想让将军再多答应我一个要求。”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止理所当然的厉害,还给人一种我已经退步到这种田地,你要是不答应就是不厚道的感觉。
周乐平呵呵笑两声,“祝观良,我看着像那种没长脑子的傻子吗?”
“不像。”
“不是不像,老子不是傻子!别给脸不要脸,给你机会就好好利用,投机取巧,小心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是将军让我提的要求吗?”
她摊摊手,“可我不是君子啊,我是女子。”
“那好......”他做出让步,“那这个要求我就暂且先留着,说不定能用来保命呢。”
周乐平哼哼两声又道,“那你就好好留着吧,毕竟还是保命要紧。”
她甩甩手回去睡了,秦素等她走后出来,看看祝观良又看看周乐平离开的方向,像是随口问道,“为什么不站在就提?”
祝观良看了她一眼,“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跟我是没关系,我只是来提醒你,别到时候把自己给玩儿进去了,周乐平可一点儿也不傻。”
“不用你提醒我。”他扇子在手心一敲道,“管好你自己比什么都强。”
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当然也没什么话好说的,秦素看着他得背影,心道,该小心的人是你才对,还真以为自己做的这一切都天衣无缝呢,殊不知周乐平已经开始派人查他了,也不知道还能再装多久。
护送公主进京的齐邈终于在半个月后回来了,周乐平问起如今朝中局势,齐邈叹口气道,“此番回去听到不少关于将军的传言,我猜测皇上执意要跟鲜虞和亲应当是受了这些传言的影响。”
“传言?什么样的传言?”
齐邈道,“就是说赵国能有今天都靠将军,明褒暗贬的,还都是些功高盖主的言论,大街小巷的都在传,流言起于何处却无从得知。”
流言蜚语自古以来就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器,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最脆弱的也是信任,更何况还是君臣之间,有人放这种流言蜚语出来,这不明摆着是要致她于死地吗?
林靖死后,他那一.党的人,抄家的抄家,砍头的砍头,贬职的贬职,秋容被打入冷宫,林汕流放,朝堂上基本已经肃清干净,她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做。
不过这样一来就能解释的清了,为什么皇帝会执意要跟鲜虞和亲,她两次上折子请皇帝三思后行,恐怕早已招至他不满。
被林靖牵着鼻子走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大权在握,当然不想再被人指使教育他这个皇帝应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