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都跟着凳子一起被拉过去,他握住她脚腕轻轻用力,眉头总算开解了些,“没伤到筋骨。”
接着毫不留情的在她脑袋上一敲,“脚不想要了就直说,我拿把刀给你剁了多省事。”
周乐平牙咬的“咔咔”响,张嘴反驳,“伤在我身上关你什么事?我自己都没喊疼叫苦,你管的倒挺宽。”
他掌心暖暖的,在她脚腕轻轻推拿,闻言,掰住她脚趾,又一声“咔嚓”生生给她掰正了位。
周乐平咬着牙愣是一声没吭。
她自己其实也能掰回来,以前在军中的时候,胳膊脱臼她都自己正回来过,不过疼是真的疼,这厮绝对是在报复!
“你说关我什么事?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是我费尽心思帮你调理你才能重新活蹦乱跳,这一切都是我的心血,我不允许我的心血被人当做一文不值的东西随意践踏。”
单甯抄着手站出来打算说句公道话,“老五啊,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女人是用来呵护的,不是给你吵的,从没见你跟女人红过脸大过声,怎么对周姑娘就这么凶呢?”
转头又开始安慰周乐平,“周姑娘别怕,我是他大哥,说话还是算数的,一会儿你就跟我回去,我保证,绝对不会亏待你。”
周乐平憋了个哈欠,生生憋出两目热泪,“都是一个爹生的,这人与人之间缘何差距这么大呢?”
祝观良放下她的脚,唇间轻轻蹦出两个字,“出去!”
单甯装作没听懂,笑眯眯的继续看着周乐平。
“出去。”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回单甯没法儿无视他了,唉声叹气一番,委屈巴巴的转过身,走到门口,又回头欲言又止的看着周乐平,再叹一声,愤愤盯住祝观良,最后叹一声,打开门出去了。
周乐平愕然看着门口。
不是大哥吗?不是说话算数吗?就这么走了算怎么回事?
门一开一关屋里就又剩下了他们两个。
周乐平无趣的把腿从他膝上搬回来,仔细套上袜子穿好鞋,活动活动,还真的没事了。
“女人的脚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这你不知道?”
“知道啊。”她无所谓道,“不过看过我脚的人多了去了,以前在军中的时候大家经常一块去去河边泡脚,之前那家镇上还有一家足浴堂,他们家的桶里会放小鱼,啧啧,你不晓得泡上一次多舒服。”
“在祁国,女人的脚一旦被一个男人看到了,她就只能嫁给那个男人。”
“哦。”
她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我们赵国没有这个规矩,只说不能随便给人看,看了怎么样也没说。不过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我要嫁的人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