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就交给你了,记住务必要把大皇子平安送回去。”
祝观良一句话轻描淡写作结,握住周乐平手腕下楼。
姜轼愣在原地,他还没从得知真相的震惊中缓过来,手足无措,对单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轼对单甯的成见深到了骨子里,这些可真要备受煎熬了。”
周乐平解开胜利的缰绳,牵着它从马厩里出来,这简直比戏台上唱的戏还精彩。
祝观良再次拉住她的手,“大哥没什么朋友,世人如此误会他他从来没有一句怨言,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愧对他。”
周乐平知道了其中内情,不由佩服,“你们虽然不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亲兄弟,但感情是真好。”
怪不得喝醉了酒就拉着她要跟她做朋友,这人啊,太孤单了就太容易交付真心,很吃亏的。
不过亲兄弟之间很难说谁对谁错,单甯做的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妤夫人在他失去母亲最孤单的时候收养了他,把他当做亲儿子一样疼爱,他就把这份感情回报在祝观良身上,做好事得好报,见过为了争夺皇位兄弟阋墙,在皇室中能见此温情实在难得。
“我记得你也不是很能喝,没醉吧?”一双手探过来在她眼前晃了晃,周乐平把他的手挥掉,“我没事,跟他喝我要是能喝醉那我真的别活了,千杯不醉那是开玩笑的?”
“嗯,不是开玩笑,可在我面前怎么喝几次醉几次呢?”
“我说的是跟人比,你是人吗?”
祝观良曲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下,“又骂我?”
“不敢不敢。”她赔笑两声,又道,“上次在赵国狩猎的时候,我受伤那次,胜利驮着咱俩一道回去的你记得吧?”
当然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胜利对你跟对旁人还是很不一样的,我觉得若是你骑,它应当会同意,不会把你甩下去。”
祝观良狐疑的打量她,“这不是你心肝宝贝吗?怎么舍得让我骑?”
周乐平嘿嘿一笑,“我的胜利可是万金难换的好马,给你骑一骑,正好抵消我今日从你府上拿的银子。”
“师傅养徒弟天经地义,你师傅我没那么小气,那几两银子就当给你的零花了。”
“那让你骑着胜利过过瘾就当徒弟孝敬你了,你是上马呢还是上马呢?”言罢又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祝观良试图从她的笑容中寻出哪怕一点蛛丝马迹的可疑,但她笑的分外真诚,他竟一点也看不出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