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祝观良把她放在床上,周乐平还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嘴里咕咕哝哝说的什么却听不清了。
祝观良把她叫醒,指着自己让她看,问她,“我是谁?”
周乐平定睛看了看,慢慢松开手,“祝观良?”
看来是有那么点清醒了,只不过她清醒后放开手的动作让他十分不满,重新抓住她双臂放在自己脖子上,狠狠加重了语气,“刚刚怎么搂着的,现在也怎么搂着,不许松!”
她手臂不受控制的脱力往下滑,闭上眼睛,“吵死了,我要睡觉。”
“这会儿清醒了?”
她想睡,祝观良就偏不让她睡,“方才抱着我喊谁来着?再喊一遍我听听。”
周乐平现在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就跟街上演皮影戏的一样,一会儿是这样一会儿又变那样,刚刚看见的分明是赵时谦,一眨眼又变成祝观良,还是咄咄逼人的祝观良。
“我叫什么了?”她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刚刚做过的事情。
“时谦哥哥,再叫一遍。”
让她再这么叫一遍的时候,祝观良觉得自己真是有病,还病得不轻,如果她真的再叫一遍,他怕自己忍不住真把她扔出去。
“别闹,老子一会儿还要起来练兵呢!”
得,这又开始神志不清梦到别的了。
他生生被她给气笑了,在她脸上一捏,转身去拧手巾给她擦脸。
周乐平虽然仍旧处在梦中,但在梦中也在回味酒香,伸舌舔了舔唇,舌尖正好在祝观良手上掠过。
她无意识的继续舔舐着嘴角,但祝观良却如遭雷击,楞楞的,手在她唇角放着,一点儿要挪开的意思都没有。
周乐平继续嘟囔,“好酒。”
祝观良手巾甩在一旁,捧着她的脸,毫不犹豫吻了下去。
祝观良跟周乐平离席后不久,云轻吃饱喝足也走了,章婴宁深深受了伤,眼睛红红的,没坐一会儿也离开了,十有八.九是回去哭了。
章婴宁走了,姜铎自然而然跟着她走,安和困困顿顿,宫人们也把她扶了回去。
就剩下姜轼跟单甯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姜轼就更坐不住了,站起来,行礼告辞。
单甯顺势握住他的手,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如今这样,可是不打算报恩了?”
“殿下,臣......”
单甯叹气,“事情我都告诉你跟你解释清楚了,你误会我是奸佞,还对我心生憎恶至今,对我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如今这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带过的,我需要补偿。”
姜轼总觉得自己活在梦里,这种感觉怎么都不真实,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不知殿下想让臣......如何补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