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平奋力咬牙强撑着力气站起来,脚腕受过伤的
地方像是重新撕裂般的疼,最后两条腿直打颤,她眼看扛不住了,再一蓄力,猛的向上把刀抗起然后飞快闪向一侧。
她之前是跟姬钺交过手的,但总觉得他没有用全力,方才那一刀,没有内力加持,使的全是蛮力,按说姬钺做梦都想弄死她,应该不会手下留情,可为什么不用内力呢?
姬钺也很诧异,他也不知道自己忽然之间出了什么问题,方才跟祝观良比试,点到即止也没有被他伤到,怎么就忽然间也内力尽失了呢?
场外懂行的人也都看出来了,云轻看一眼姬钺,再看一眼祝观良,心中大概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周乐平不管他为什么使不出内力,不过这样一来也好,更加公平,纯粹拼拳脚,虽然自己力气不如他,但方才从祝观良那儿学到的几招差不多也够用了。
姬钺自从那一掌没有打出他想要的效果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周乐平一边躲避着他的攻击一边去找他的破绽,虽然几次出手都被他躲过,但好在她并未完全处于下风。
云轻懒懒的靠在树上,像是自言自语的问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祝观良渐渐放松下来,扫扫袖子站起来,“他不是要讲究公平比试吗,那我就满足他的心愿,让这场比试公平些。”
“你对周乐平是真心还是另有图谋?”
“依你所见,我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呢?”
这些日子以来,就以他所见,祝观良对周乐平的所作所为,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他虽然不太懂这些,但亲眼所见的细节应该骗不了人。
“不知道。”云轻摇摇头,“若你们成亲,是否可以给我解药,或者不放心杀了我也行。”
祝观良回头看他,“你们赵国人是都有这个毛病是吗?活着不好,一心求死?”
“女人嫁了人就会变成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她成了你的人就会向着你为你好,只要是女人都是如此,到时候留下我也没有任何用处,赵时谦如此待我,我自不可能回去找他,所不信我,就杀了我以绝后患。”
祝观良看着那抹躲闪的身影,目光逐渐变得温柔,“她念旧,身边若是没有一个与她同病相怜能用来惺惺相惜的人陪着,她会寂寞,况且,她当你是朋友,为什么就不能有第三种选择?”
云轻道,“我杀过很多人,见过丈夫杀偷情的妻子的,也见过妻子与情人合谋杀死丈夫的,你让她与我日日相处,就不怕我们之间日久生情?”
“怕什么?”他看着十分自信,“她不是那种人,若是,我也不用千方百计用尽手段才能逼着她嫁给我。”
“世事无绝对。”
祝观良捻眉浅笑,“若真有那一天,我便亲手杀了你,至于她......”
结果如何他没说下去,只是满脸阴霾瞬间散开,眉目间逐渐被喜悦填满。
周乐平一刀捅进姬钺心窝,如今看来,胜负已分了。
姬钺不可置信的看着周乐平,一张嘴满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