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观良要娶周乐平的事祁国上下几乎无人不知了,有赞同的有反对的,但不管是赞同还是反对,提起祝观良都要竖起大拇指。
五殿下品德高尚,是顶天立地一君子,救了周乐平的性命留在府里悉心照顾不说,也拿的起放得下,酒后乱性的事也能很负责的担起了责任,实在让人佩服。
不过娶一个敌国将军,虽然是叛军之将,但总还是会有争议,毕竟不是本国人,还是作为正妃的身份嫁给五殿下,怎么看委屈的都是祝观良。
在坊间的这些传言中,周乐平就是那个倒贴的狗皮膏药,粘着祝观良不撒手,偏偏道德高尚的五殿下又不愿做违背良心的事,所以她同时还是那个捡漏的占便宜大王。
“也不知道究竟谁是狗皮膏药。”天凉了,她坐在廊下晒太阳,但是心中愤愤难平,居然说她倒贴!
几个路过的婢女小厮冲她颔首行礼,在她面前来来回回,她看的心烦,拉着椅子回到屋内,难得祝观良这几日事忙她有空闲,可一闲下来顿时觉得日子索然无味,关心前方战事,可这些下人都跟串通好了一样,她一问三不知,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瞒着她。
云轻那儿也得不到什么新消息,她抬头望着头顶四方的一片天,觉得自己仿佛坐井观天的一只蛙。
回到屋里,借着窗边的一小片太阳地,她随便翻着医术打发时间,外面一个婢女忽然莽莽撞撞跑进来,喘着气道,“不......不好了......”
她精神振奋,立马接问,“赵国打进来了?”
婢女摇摇头,“不......不是......”
“那是祁国在庆州败了?”
“也不是......”
周乐平顿时没了兴趣,恹恹的坐回去,“那还有什么不好的?”
“是章小姐,章小姐要出家!”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章小姐?”
“章婴宁小姐啊,姑娘您快去看看吧。”
周乐平笑了下,“真有意思,她出家关我什么事,管她做尼姑还是道姑我又管不着,再说了,她出家你不去找祝观良,将军府的人不拦着,就看着她剃头?”
婢女摇摇头,“事情的起因都是因为殿下要娶姑娘,当然跟您有关系了,五殿下人还在宫中,总之您先去看看吧。”
“你们可真有意思,既然是因我而起,那我去了,她不是反而认定我是去炫耀的?到时候一气之下真的剃光头,这个责任算谁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人的头发是最宝贵的,若非真的想不开,谁会去做尼姑,这是跟上吊一样让人绝望的事。
这个章婴宁也真够闹腾的,你若是真的想剃度出家,自己悄悄找个寺庙出家不行吗?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摆明了不是真心,就等着有人去劝她呢。
“我不去,上回做了一回说客,结果里外不是人还招人记恨,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做一回已经够蠢了,休想我再做第二次。”
婢女急的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