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路的人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劝阁下还是赶紧把路让开,我们应当无冤无仇,何苦拦路纠缠?”
对面的黑衣人伸手指了指马上的周乐平,“把她留下,路我自会让开。”
“原来阁下是来跟我们抢人的,人是我们先得到的,阁下想要就要看看阁下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好啊,那就试试看。”
两伙人一言不合就打起来,因为行头都一样,又都蒙着面,难免打着打着就不知道谁是谁,正难解难分时,抢人的这一伙人有一个黑衣人道,“老大,不宜恋战,我们撤吧。”
“老大”点点头,“把人看好,撤!”
黑衣人道是,把周乐平抗上自己的马背,一扬马鞭,是撤了,不过是朝着跟“老大”完全相反的方向撤了。
老大这才后知后觉,他们之间一向是姓名相称,何时有人叫过他老大,再转身一看,拦路的那一伙黑衣人已经跑远了。
他狠狠咒骂一声,调转马头,夹紧马腹大喝一声,“追!”
拦路的这伙人抢到周乐平就撒开马蹄子把腿狂奔,跑远了,直到看不到身后的追兵了,为首的这个才道,“你们几个去把他们引开,切记不可恋战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只给他们个影儿让他们追好了。”
几人得了命令,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为首的这个带着三五护卫和周乐平从另一边离开。
周乐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她后颈酸疼,揉揉脖子坐起来,四下一打量,四方的一间小屋,屋内陈设布置简单朴素,看着应该像是客栈驿馆之类的地方,不像是兵营。
不对,昨晚带她走的人她几乎肯定就是赵时谦的人,可为什么一觉醒来不在兵营,反而在这个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
她还在疑惑,门忽然被人打开,门外一个人端着一碗面进来,周乐平看见来人,又惊又奇,“赵鄧?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赵鄧对她笑笑,招呼她过来吃面,“比我预想中的醒来的要晚许多啊,饿了吧,快过来先吃点东西。”
她彻底搞不懂了,“昨天晚上把我从庆州带出来的人是你?”
赵鄧老实的摇摇头,“不是我,准确的说我是半路把你抢过来的。”
现在这种时候她哪还有什么心情吃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那伙人应该是赵时谦派来的,没听说你也在庆州,你怎么会......”
赵鄧给自己倒杯茶,酒一样灌进肚,长长叹气,“我是自己偷偷来的,昨天晚上把你带出庆州城的的确是皇兄的人,不过他不是要救你,是要杀你。”
“我知道。”周乐平看起来波澜不惊,一点也不意外,居然还松口气问他,“你把我抢过来,是相信我没有叛国吧?”
“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我也劝过皇兄,但是......但是你也知道,他是皇帝,虽然手握生杀予夺大权,可实际上很多事都身不由己,皇帝也并不能随心所欲,他......他也过得不容易。”
周乐平表示理解,“我知道,我也没怪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