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平这几天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出门也不让人进来,她的饭都是骞骞亲自来送,骞骞早上把早饭送过去,中午再去的时候,早上的饭原封不动的放在门口动都没动过,早上再去,中午饭也是一口没动。
她甚是担心,终于忍不住敲门叫她,“周姑娘,你还好吧?我看你都没吃饭,身体要紧,要不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吧?”
“不用了,我没事,你把饭放门口吧,一会儿我就吃,辛苦你了。”
骞骞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不知道她在屋里做什么又怕打扰她,想了想还是把话咽回去了,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出门又一脸忧心忡忡的撞上赵鄧,赵鄧扶她一把,问怎么了,她又开始唉声叹气。
“周姑娘,一天了,给她送的饭一口都没吃。”
“不吃饭?为什么?”
“不知道,你这两天总不在家,她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我本想进去看看她的,可有担心打扰了她就没敢进去,王爷......周姑娘不会因为说她是罪臣的事想不开吧?”
“不会,子禧不是那么脆弱的人。”赵鄧安抚她先回去休息,不放心,又拐去看周乐平。
门口放的晚饭已经凉透了,他叹口气,抬手敲门,语气轻松愉快,“周姑娘,干嘛呢?我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周乐平把桌上的纸收一收卷起来,塞进床底,过去给他开门,“这么晚了,有事?”
赵鄧在屋内环顾一圈,笑嘻嘻道,“当然有事,骞骞说你一天没吃饭了,担心得很,所以我就过来看看,你这一天在屋里都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我能做什么?”她走到床边躺下,枕着胳膊看着房顶,“王府的床果然舒服,我许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难得无所事事,睡着睡着就忘了吃饭。”
“说得好像你在祁国的时候祝观良不给你觉睡一样。”
周乐平脸色蓦的一红,装模作样打个哈欠掩饰过去。
“那能一样吗,这儿才是家啊,在自己家睡觉跟在别人家睡觉能一样吗?”
“你跟我交个实底,你在祁国的时候住在祝观良府上,同吃同住,有没有......”
话不用说的太明白,意思到了就行,周乐平白了他一眼,虽然表现得很镇定,但脸色藏不住,把她卖了个一干二净。
赵鄧大惊失色,搬来凳子坐在她身边,“真有?那......那是你自愿的还是他强迫你的?”
“也不能这么说......”她尴尬的咳嗽两声,“是......那时候我喝醉了,醒来之后就......”
赵鄧倒吸口气,“虽然我想祝观良应该不会放着到嘴边的肉不吃,但是万万没想到......”
周乐平更尴尬了,恨不能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按说祝观良是我们的敌人,我应该特别恨他才对,可是......”赵鄧烦躁的抓抓头发,“我对他实在恨不起来,要不是他,我可能到现在也没孩子,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他救了你,哎,虽然不该这么想,但我真的不觉得他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