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人也有朋友?”
云轻咬咬唇,看起来似乎很艰难道,“她是第一个。”
这句“第一个”多少让祝观良心里听着有些不舒服,“朋友多,树敌也不少,你曾经奉命杀她,这张脸京城多少人都认得,去了只会惹麻烦。”
云轻上马跟上他,“除了赵时谦,没人见过我,你才是麻烦。”
祝观良扬鞭策马而去,不再理会他,但也等于是默许了他同去。
其实祝观良这么急着赶去赵国还有一件事,他发现自己身上挂着的七事上那瓶三步封喉不见了,再一联想刚到庆州时,晚上吃过饭她送自己出门,当时态度一反常态,还在他腰上拍了下。
他当时脑子里被喜悦填满,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想来她应该就是那时候从他身上顺走的。
教了她这么久的药理常识,那瓶药是什么她不会不知道,那瓶药要么就是用在别人身上,倘若用于别处倒罢了,他就怕她是自己服用。
周乐平晚上睡不着,又拿出三步封喉来看,看着看着叹口气,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天上圆月冷光照出一片明晃晃的清凉月亮地,院中侍卫身上的盔甲在月光下显得愈发森严沉重。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赵鄧那里没听说有什么动静,这两天赵时谦也不来了,国师目的没达到似乎也没有要来报复她的意思,日子一天一天平静如水的过着,她连着几天五人说话,憋的有点难受。
不能这么下去,楚河跟兵部尚书,她怎么也要带一个走才不亏。
一墙之隔的赵时谦也睡不着,只不过他此刻温香软玉在怀,比周乐平舒服的多了。
戚贵妃躺在他怀中,面红微喘,小心翼翼看着他脸色,“皇上,您在想什么呢?”
赵时谦在她肚子上轻轻拍了拍,“想你这一胎究竟能不能给朕生个皇子。”
“知道您还......”戚贵妃红着脸,“您刚刚还那么用力。”
“在你之前,朕还有很多孩子,但没有一个能平安生下来的,现在朕给你这个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朕太想见到他了。”
这句话是恩典更是高过一切的护身符,有了这张护身符,她今后在宫里就能四处横行了,不过想到这儿戚贵妃又愤愤难平道,“臣妾前些日子遇到周贵妃,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赵时谦揉着她肩头道,“那她是怎么说的?”
“她诅咒臣妾,说臣妾肚子里这个孩子可不一定能生下来,臣妾都怕死她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儿得罪了她,她居然要这么说臣妾。”
赵时谦听了却没多大反应,反而淡淡道,“她说的不错,能怀上朕的孩子不稀奇,生下来才稀奇。”
他盯着戚贵妃的肚子,看着看着陡然瞪大双眼,把戚贵妃往外推开,自己则一脸惊恐的坐起来喘着气。
赵时谦已经不记得他亲手杀了自己多少个孩子,如今看着戚贵妃的肚子,分明是平坦的,还未显怀,可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挣脱开要跑出来一般。
戚贵妃差点被推到床下,抓住被子这才勉强没有摔下去,才定惊魂,又忙关切的问赵时谦,“皇上,您怎么了?”
“别碰朕!”赵时谦再次把她推开,“朕没事,你回去吧。”
突然间这样,戚贵妃不舍又奇怪,“皇上,您到底怎么了?”
赵时谦勃然大怒,忽然冲她吼,“朕让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