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叽里呱啦的跟她说了这么一大通,周乐平听着话里有话,就没打岔,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爷们儿跟女人生气最常见的一个原因便是吃味,他吃味说明在乎你,这时候也好哄。”
王嬷嬷亲身示范,抓住周乐平的手,拇指恰好放在她虎口的位置上,轻轻来回摩挲,“这样抓着他的手,放软姿态。”
接着再轻轻一拽,把周乐平拽近了些,“这样看着他的眼睛,您的眼睛生的很好看,到时再多些柔情蜜意,眨眨眼睛,今天教您怎么说话了,虽然进步不大,但总强过之前的洪亮。”
“女人有两大.法宝,一为眼泪,二便是撒娇,女人撒娇时的娇媚之态,男人大都无法抵抗。”
周乐平抽回手,闭上眼睛笑了笑,“我说怎么无缘无故让人来教我学规矩,原来是嫌我不够女人。”
“教给您这些也是为了您好,您是漂亮,但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人,您不学,外头多的是人想学了勾走你的男人。”
王嬷嬷擦擦手,行礼告退,“奴婢的话您好好儿想想,时候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奴婢告退。”
周乐平在桶里一直泡到水凉才出来,夜已经深了,她熄了灯,躺在床上等祝观良,这夜寂寥,她躺着躺着有了睡意,昏昏沉沉才要睡过去,门口传来开门声,一个人影轻手轻脚走到床前。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只能看见个大略影子,周乐平睁着眼睛看他,待他脱鞋上榻时才开口,“官家你回来了。”
这一开口把她自己都酸着了,酸的倒牙,腮帮子都酸。
祝观良听了挺直脊梁,心里长了草,春风一吹,疯长起来,搅的他胸口痒痒的。
周乐平黑暗中摸到他的手,握住了,拇指在他虎口处摩挲,冒着快被酸死的风险贴近他面庞,“怎么回来这么晚?干什么去了?”
“我......我去织造院有......有点事。”
该死的,这种情况他说话居然开始结巴。
周乐平这一天下来不说学的特别上道,但是至少抓住了精髓,两句话下来祝观良就心摇神晃,脑袋里放起了烟花,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哦,那怎么还结巴了呢?”周乐平抚摸上他脸颊,手心被烫了下。
她的手冰凉,祝观良抓住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用以解温,一开口,醉了一般,“今天怎么变得这么......”
“这么什么?与众不同?”周乐平咧开嘴笑,语气逐渐咬牙切齿,“这不都是你找人教的么,我才学了一天,王嬷嬷说我悟性不错可就是不够有天赋,我寻思着学这个也要天赋啊?反正王嬷嬷不大满意,那你呢?你满意吗?心里高兴吗?”
找王嬷嬷来之后他本来也想跟过来解释解释,但是织造院临时有事,他不得不去处理,这一耽搁就到了现在,回来后的确给了他一个惊喜,可现下惊喜变惊吓,他还没享受够呢。
“这些都是王嬷嬷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