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平回忆儿时,就是一部血泪史,从小挨打到大,祝观良虽未有幸亲眼见证,但是光听听就够人心疼的了。
两人一道回到府中,周乐平几次想说话都欲言又止,祝观良实在看不下去了,叹气,“想说什么就说吧。”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说了你又要生气。”
祝观良耳尖听见了,拍拍大腿叫她过来,“那要看你怎么说了。”
周乐平怕被人看见,关上了门这才慢吞吞又过去,拉了张凳子在他身边坐下,手握成拳,轻轻帮他捶腿,“我还是担心云轻。”
祝观良一时间哭笑不得。
捶腿,好像她这么理解也没什么错,但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罢了罢了,他道,“不用担心了,这个月的解药我已经让人给他送去了。”
“送去了?什么时候?”
“前几天。”
周乐平手上加重几分力道,“那你还瞒着我,你早跟我说上次也就不至于吵架了。”
想起上次吵架后的结果,周乐平脸微微发烫,耳根发热,没有勇气再去回想。
王嬷嬷只跟她说那个法子能把生气的男人哄好,却独独没有跟她说会有什么后果,后来两人把话说开了,气氛使然,水到渠成,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同了房。
要说上一次祝观良是中了药,意识有那么点不清不楚,那这一次两个人可都是清醒的,感受又与上次不同,怎么说呢,还是觉得别扭。
“只是想看看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结果出乎意料,没想到你真的是这么看我的。”
他一副受了伤的表情,低着头,没了声音。
这让周乐平心中顿生愧疚,倾身上前,抱住他脖子,把他往自己肩头带,“对......对不起,我就是担心他嘛。”
“担心他?可我看着好像不止担心这么简单吧。”
“对啊,我们俩拜过把子,他是我义兄,跟我亲哥哥没两样。”
祝观良幽幽叹气,“怕只怕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啊。”
周乐平好好抱着他跟他解释安慰,到头来他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她当即怒从胸中起,揪住他耳朵,“扯平了,你不也把我想成那种脚踏两只船的人了吗?”
“罢罢罢,扯平就扯平了,只是云轻是邕朝人,将来要继承皇位的圣孙,以后少提他。”
周乐平打量着他,呦呦两声,“让我闻闻,这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不至于吧?”
“若你从我嘴里时常听见别的女人的名字,你心里会怎么想?”
周乐平认真设想,仔细考虑,“那她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倘若真的有这么个人,一定要引我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