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平说没有。
大皇妃点点她鼻尖,“撒谎,我一问到她你就不说话,这不是吵架是什么?”
“真的没有吵架。”她抿着茶,入喉后皱眉,“怎么是酸的?”
上茶的宫女愁着一张脸,茶叶是新的,茶也是刚泡的,怎么会酸呢?
大皇妃站出来解释道,“不是茶酸,是你心里酸吧,我听说老五把在花船上相好的女人带回家了,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周乐平放下杯子摇摇头,“不是,人是我带回来的,也不是带回来,就是碰巧遇到救了回来,救回来之后才知道原委。”
妤夫人抬起头看她,“我儿不是那种喜新厌旧之人,跟那姑娘之间,多半只是个误会。”
周乐平故作大方道,“便不是误会也没什么,我能管得住他的人还能管得住他的心?顺其自然吧。”
大皇妃跟妤夫人相视一笑,也都不再多说什么。
圣人招待他国来使在前殿用餐,祝观良跟单甯分坐两侧,云轻跟其他来使依次而坐,外面雪纷纷,殿内酒正温,这阵子所有人都被各种各样的大事小事缠的焦头烂额,一放松下来,酒多喝两杯,看着气氛正好,祝观良叫单甯出去,表情看着十分沉重。
单甯喝了不少,说话有些大舌头,“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有什么事要哥哥帮你的?”
“半年前江繁的那个案子你还记得吗?”
“江繁?”单甯想了想,一拍脑袋道,“啊,记得,我还是总督办来着,嗐!我没办过什么大案子,这个应该是最大的了,那之后我一连做了好几天噩梦,对了,你怎么忽然提起这件事?怎么了?”
祝观良道,“江繁的案子当初是大理寺跟刑部一起查的,钦差是皇上的人,因涉案赈灾银数目重大,所以才派你做总督察督办此案,关于这件案子,你还记不记得什么细节,譬如江繁的为人,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敢碰赈灾银,这之类的你还记得吗?”
单甯酒醒了一半儿,认真起来,“你怎么忽然问这些?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忽然提起来?”
“因为忽然觉得这个案子仍有疑点,且还不少,恐怕没那么简单。”
单甯摇摇头,“这案子当时不是证据确凿吗?江繁自己都亲口承认了,别的一些细节......这个过去了这么久,就算有我也记不得了,对了,刑部不应该有卷宗吗?你去查查应该就清楚了。”
祝观良拂落肩头的雪,叹气,“刑部,大理寺跟吏部我都去过了,江繁的案子好像商量好的一样,连卷宗都一模一样。”
单甯心头跳了跳,“你为什么忽然要翻旧案查,可是有什么事跟这个案子有关?”
祝观良也没打算瞒着他,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他说了一遍。
单甯听后,酒彻底醒了,“不对啊,怎么可能有活口留下?就算足不出户,府中下人故意隐瞒,也不可能从没有人见过她们,吏部那些人也都不是吃干饭的,怎么能连这种小事都弄错?”
“所以我说这件事还有疑点,吏部侍郎曾是你的门生吧?我若是没记错,当初他是由你举荐比坐上今天的位置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