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都不可雕!
周乐平捏住嘴巴才能勉强忍住不笑,云轻拔鸡毛的时候她还纳闷儿,敢情是打算现拔现送啊!
安和接过鸡毛,笑的脸都僵了,“送给皇嫂的是孔雀翎,送给我的就是鸡毛?你才要鸡毛!回去自己家里摆着去吧,我不要!”然后又塞回他手里。
云轻拿着鸡毛“哦”了声,把鸡毛别在腰间,真的当宝贝似的收好,再不说一句话吗,好像刚刚送鸡毛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周乐平过去安慰安和,“他就这样的性子,你就介意,其实心是好的,我这儿反正有两个,咱俩一人一个就行行。”
云轻听见这话转过头来,“不行,这是给你的,不能给别人。”
安和眼睛都红了,冲着他就吼了一身,“不要就不要,我才不稀罕,我一会儿让我五哥给我找!不稀罕你的!”
赶回来的祝观良恰好听见她这番话,下马来,顺手拭掉她眼角的两滴泪道,“怎么了这是?要我给你找什么?”
安和鼓着腮帮子扭头看周乐平,周乐平叹口气,认命的低下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一会儿要怎么跟祝观良解释了。
但安和委屈了半天到底也没把孔雀翎的事说出来,只指着那只可怜的野鸡道,“他欺负我,要送我野鸡毛,他敢对我不敬,我讨厌他,五哥你给我找个比野鸡毛更好的来!”
祝观良看向云轻,云轻什么话都没说,翻身上马,又离开了。
“行了,堂堂公主殿下,这样哭多难看,想要什么回头我一并给你买。”
安和眼睛红的不像话,抱着周乐平的胳膊悄悄哽咽,周乐平在她手上轻轻一拍以示安慰,拎着祝观良破掉的袖子道,“不像是树枝划的。”
他抿唇笑,揭开碎布,露出手臂上几道浅浅的爪伤,“小豹子抓伤的,回头给你做个豹皮袖套。”
“我不要。”
安和进了屋去找大皇妃了,周乐平扯着他的袖子把他拽回另一间房,翻出药箱给他上药,“伤口不深,我看不用缝。”
“你也算半个大夫了,你看着办。”
扯扯袖子,“衣服也该缝了。”
周乐平帮他仔细上药包扎,又去箱子里找出一件长衫给他换上,拎着衣服犯了难,“找个宫女来缝吧。”
他衣服穿一办停下来,对她招招手,“我自己来吧。”
周乐平惊奇的看着他,“你还会做针线活儿?”
祝观良熟练的穿针引线,“拜师学艺跟在宫里当皇子不一样,没人伺候,什么都得自己做,衣服破了当然也得自己学者缝。”
他缝衣服的手艺其实是缝合伤口演变来的,缝衣服跟缝伤口一样,有时候伤口可能比缝衣服要更精细些,所以不知不觉就练就了这样一门手艺。
周乐平没怎么拿过阵线,看他一针一针把破烂的衣服补好,大为赞叹,“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你?”
祝观良往她腰间一瞥道,“安和刚刚是因为这个才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