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观良也投以大方的一笑,“当然没问题,明天我做东,订好酒楼,一定请你赏脸。”
云轻没看他,对周乐平点点头,说会准时赴约。
回到家,祝观良果然让人去订酒楼,从表情到态度无一不是自然又平和的。
周乐平故意问他,“你这几天都挺忙,明天就不用送我过去了,我溜达着就到了。”
他点点头,到了没忍住,又多了句嘴,“就你们两个?”
“是啊,还有什么人?你已经许久晚上不回来吃了。”
“没事,就多嘴一问,晚上让老庄送你过去,别吃太晚,才开春天气寒,最好也别喝酒,最近城里不太平,早些回来。”
她倒是一点都不在乎,“能有什么危险,再说了不还有云轻吗,放心吧。”
他深深看她一眼,沉默下来,最后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什递给她,“我从来不信神鬼精怪一类,也不信随便个什么东西就能给人带来好运,但......这是我专门去为你求的,高僧开光,念过经咒的,你戴在身上,比孔雀翎顶用。”
看起来挺普通的一枚玉佩,因为他揣在怀里才拿出来,放在她手心时还热着,周乐平拎起来仔细看着道,“我也从不信这些,不过都是一种美好的祈愿罢了,不过......”
她把玉佩收起来,“你既然送了我也会好好带在身上的。”
“孔雀翎易折易丢,不如这个方便。”
“那个的确不适合带在身上,不过我也好好收着呢。”
他再道,“以后男人的礼物不能随便收。”
她再佯装无所谓道,“云轻又不是随便什么男人,我们俩的感情跟别人不一样。”
祝观良终于绷不住了,脸色僵硬,看着她,毛笔往桌上一丢,溅了两滴墨水在袖子上,“你们俩什么感情?”
“把兄妹啊!”她道,“不悦就不悦,非要装出这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来假大方,我要是不诈你一诈,你还得装到什么时候去?”
知道自己被耍了,祝观良好气又好笑,捏着眉心,哭笑不得,“知道还这样气我?我只是唯恐醋劲儿大了惹你烦,若是再拦着不让你们见又说我信不过你。”
“我什么时候嫌你醋劲儿大过?真的嫌弃早就跟你过不下去,至于信不信得过,君子坦荡荡,我行的端坐的正。”
“那我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周乐平对他比了个大拇指,“五殿下聪明绝顶!”
祝观良握住她大拇指,“吃饭可以,不能喝酒,他若是醉了你也不许扶他。”
“要不你再派两个随从看着我?”
“调皮。”祝观良在她鼻尖一刮,卷起袖子拾起毛笔,“明天我会早点回来去接你。”
“倒也不用那么急,说不定我比你先回来呢。”
祝观良捏捏眉心,看着她道,“那你就来接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