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道,“不论如何我身为男人不可能吃亏,女孩儿不一样,女孩儿始终是会吃亏的,况且,像云轻那种人,应该是不怎么会爱一个人的。”
水凉了,祝观良用布巾包住她的脚擦干,给她换上新袜子,也不用她走路,直接给抱回床上去,“再说了,我有把握让你离不开我,安和不行,她还是个孩子。”
被窝是暖的,周乐平掀开被子钻进去,露个脑袋出来看他,“我说的这一切都是假设,你要是不信,就当我没说。”
顿了顿又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有也不可能。”
他自己的事倒是任性果断,遇着安和的事就如此霸道无礼,周乐平心里就十分好奇,“如果换做是你,有一个人这么干涉你,你会就此作罢吗?”
他毫不犹豫摇摇头,“不会。”
“那就是了,你不会就此作罢却要同样的情况下安和听你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明白吧?你这么做就不怕安和记恨你?”
祝观良在她额头轻轻一弹,“我们现在讨论的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意义,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
“那算了。”她睡不着,这个时候想的尤其多,“那你大哥那边怎么样了?各国使臣算上云轻明天就都走完了,差不多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了吧。”
“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上次在猎场的时候看到姜轼在单甯房里,也不知道两人都说了什么,难但姜轼应该知道这些,他是什么立场?”
祝观良反问,“你觉得他是什么立场?”
周乐平道,“问题出在姜丞相身上的话,姜轼做不到大义灭亲应该会选择跟他爹一起承担吧,毕竟罪名不小,够的上株连就一个都跑不掉。”
祝观良跟姜轼这么多年的朋友,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但即便活着,今后他恐怕也难在朝堂上立的住脚了。
第日一早,送走了云轻跟云聿,从宫里回去的路上,姜丞相又找到单甯,两人约在酒楼吃酒,说是吃酒,其实就是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一顿饭吃了个把时辰,姜丞相乘马车晃晃悠悠回府,一进门却发现姜轼正当堂坐,表情严肃,似乎是在等他。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织造院没有公务要忙了?”
姜轼摇摇头,鼓起勇气开口,“爹,儿子有事想要问您。”
姜丞相宽怀的摆摆手,“有什么事就说吧。”
“大皇子最近在查的江繁贪污案跟您有没有关系?”
姜丞相正起神色看他,“怎么忽然问这个?”
“就是听到了一些传闻,好奇,所以......”
姜丞相道,“传闻你也信?吾儿一向聪慧,最近这是怎么了?”
姜轼也知道姜丞相这么防着他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他跟祝观良走的太近,而他们这次起事,所针对的就是祝观良,当然也要连他也一起瞒着,免得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