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口气还没喘匀,又被姜轼叫起来,“愣着干什么?快拿钥匙啊!”
姜铎又去拿钥匙,等姜轼把这个也制服了,姜轼打开门,临走时还把两个人都打晕了。
城门跟几个重要关卡上的守卫都已经撤换成了单甯的人,他骑马等在门口,只等姜丞相到就找个借口顺理成章的进宫。
姜丞相辰时将尽时才赶过来,对单甯一揖手道,“今夜一过,就不该称殿下,该称陛下了。”
“我不喜欢过早下定论,一件事在没有结束之前都是可能会发生变故的,所以,称呼一事言之尚早。”
姜丞相道,“不早不早,臣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巳时宫门守卫交班,就能破门而入了,五殿下那儿臣也找人看着,看来应该毫不知情,从织造院回来之后就一直没出去过。”
单甯点了下头,望着宫门的方向,“母后虽然去世的早,但这些年妤夫人待我一直如同亲生,跟老五没有任何分别,我不想伤害她。”
“殿下需得知道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妤夫人对您再好,也好不过五殿下,不管您做的再好,皇位都是会留给五皇子,圣人心里是这么想的,妤夫人也是这样打算的,因为您不争不抢,甚至甘愿揽下奸臣的名声帮五殿下排除异己,妤夫人觉得您没有威胁,所以才对您如此,可一旦您对五殿下产生威胁,妤夫人一定第一个站出来对付您。”
“可能老五的确比我更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
见单甯心态多有动摇,姜丞相赶紧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自古以来皇位的继承人选向来都是嫡长子优先,血脉是延续朝代的最重要的条件,您是嫡长子,皇位本来就应该是您的,怎么也轮不到五皇子抢在您前面,若是皇后娘娘若是还在,您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步境地。”
“都已经过去的事了,再提起来只会徒增伤感。”
单甯仰头望着黑漆漆的夜空,“我这个人素来没什么追求,用你们那些老学究的话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我对做皇帝没什么兴趣,现在有了儿子更是只想做个好爹,真让我做皇帝,我未必比得上老五。”
姜丞相听着他说话越来越不对劲儿,心里开始打鼓,“殿下,您此时说这些......您放心,将来等您继位,臣等一定会尽心尽力辅佐您。”
单甯拍拍姜丞相的肩,“你生了两个好儿子,姜轼今后也一定会是个好官,只是好官不应该被辜负,姜丞相可曾为他们考虑过?”
“殿下今日所言,臣听后甚是惶恐,好端端的,怎么又提到了臣的两个儿子身上?”
“没事,只是忽然想到这了,我挺喜欢姜轼,他这人有自己的脾气,有时候轴,有时候又比谁都看得开,我花了这么大功夫才同他成为朋友,丞相或应感谢这一点,要不是因为姜轼,我也不会对丞相百般顾虑。”
姜丞相这才后知后觉起来,“殿下此言何意?为什么臣听不明白?”
“姜轼很看重你这个父亲,你是他的榜样,是他为之奋进的目标,起初他甚至以为是我教唆你谋反,后来知道了真相也在不停想办法怎么将你拉回去,可丞相对他这个儿子似乎并没那么上心。”
叹口气接着道,“丞相对我的这份心我心领了,但是谋反的事我不能干,我不能大逆不道反我老子,母后九泉之下知道了,也不会原谅我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