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铎叹气,“我们还没成亲,我死了你不能算是寡妇。”
“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已经订了婚就很难再嫁人了?这不叫寡妇叫什么?你不能这么自私!”
“那现在退货也还来得及。”
“退不了了,信物让我弄丢了。”章婴宁戳着他肩膀,“所以你必须给我好好活着知道吗?你要是敢死,我......我就做法事请阴差折磨你,反正我这个人恶毒的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姜铎楞楞的,不说话了,一抹眼睛,擦掉两行泪。
另一边的死囚牢房中,单甯也隔门跟姜轼面对面站着,姜轼低着头,声音平淡无波,“殿下回去吧,身体不好,就别来这种地方了。”
单甯死死盯着他,像是恨,又像是不甘,所以想要把他的模样深深刻进肺腑,铭记于心,“你有当我是你朋友过吗?”
姜轼笑了,“自然,此生能与殿下相交乃我一生幸事。”
“我也把你当朋友,并且自认为非常了解你,可我始终没能想通,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一心求死?若是真的把我当朋友,就不应该这么做。”
“犯了错难道不该死吗?更何况还是谋逆这种错,事到如今,殿下还纠结我为什么这样做已经没有意义了,圣旨已下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能,只要你松口,承认这件事跟你没关系,父皇那里我会去求情。”
“殿下这是要让我撒谎吗?殿下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不希望殿下再为了我的事操劳,务请您保重身体这句话才说过不久,就当是朋友最后的劝告,殿下请回吧。”
“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你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恐怕我这一辈子,到死都无法合眼。”
姜轼深吸口气,摇摇头,轻声叹气,“朋友之间相交最重要的是处在同样的位置,能够并肩,不管对方身份地位如何,心里能够毫无芥蒂,无有上下之分。”
单甯道,“这些我们不都做到了吗?”
“以前做到了,但我若活着,今后便做不到了,我会时刻记着我这条命是殿下捡回来的,会有负罪感,会觉得何事都抬不起头来,那时便无法再拿出平常心来与殿下相交,这样的相处就成了折磨。”
顿了顿又道,“况且这件事需要有人来结束,姜家的两个儿子不能都活着,规矩就是规矩,律法森严不容触碰,否则日后有人效仿之,必会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