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冲动大约就成了这样,或许想开了就回来了吧,你就算不看他,指着冬至这日子也得过啊。”
大皇妃一时痛骂单甯不负责,说走就走,一面又开始担心,“他身体不好,出家修行那么苦,他怎么受得了?再病了,身边没有人伺候,万一......”
周乐平便只得安慰,“先前祝观良不是给他把过脉吗?说身体挺好的,再说了,和尚修行也不都是苦修,又有佛祖庇佑着,说不定就此病都好了也有可能。”
她想着法儿的安慰,到晚上,总算哄大皇妃睡下了,交代她身旁的婢女几句,又赶紧托着疲乏的身子往回赶。
祝观良对月独酌,身旁横七竖八的倒着好几个酒壶,周乐平挨个儿扶起来,再抢走他手里的,一掂,也空了,幽幽叹气,“喝了这么多,困不困?”
他顺手一捞,周乐平差点一脑袋撞他胸口上,刚要开口,被他揉揉脑袋,又把话咽回去,“进屋睡吧,又喝酒又吹风的,你要是再病了,那我可真要顾不过来了。”
祝观良心里合满了些,嗓音沙哑,“大嫂睡了?”
“哭累了就睡了。”
“这事儿千万瞒结实了,别让大嫂知道。”
“我知道,我嘴严着呢,行了......”周乐平推着他胸口,“走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
她架着祝观良起来,拖回房间,亲自帮他擦脸洗脚,收拾好了给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感叹,“要是一年前跟我说我会这么伺候一个男人,我准儿一巴掌呼过去了,果然世事无绝对,不是贤妻却做了贤妻的活儿,得,往后还有我受累的时候。”
祝观良咕哝一声,侧身抱住她的腰,“最近辛苦,又瘦了一圈儿。”
“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我知道,为了我,看你为我熬瘦了身子,我高兴......”顿了顿,声儿听着似有哽咽,“但更心疼。”
“你还心疼,知道心疼就赶紧振作起来,我知道你一下没了兄弟,又亲手送走了哥哥心里难受,可怎么办呢,现在都指着你过日子呢,你再萎靡不振的怎么行?”
他心里真梗的慌,心里一整天都像被人抡锤凿似的,没人的时候掉了几回泪,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几回就哭干了,现在再难受眼里也淌不出什么了。
但日子还得照常过,好多事儿等着他去办呢,织造院姜轼空出来的缺得有人填上,单甯之前经手的一切多一半给了他,但剩下的也得找人顶上,还有云聿回了邕朝后那边儿的动静,赵鄧那儿的进展,每一样都得忙,他是寸步不得闲。
周乐平也忙,大将军那儿请她去指点练兵,她一连几天都待在军营里,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祁国虽然兵力强盛,又有武器加持,但士兵们之间并不懂得该如何配合,很多时候都是开战前定下战术计划,听话做事谁都会,但战场上战机转瞬即逝,局势瞬息万变,更重要的是随机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