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贵嫔看她精神萎靡,倒真像病得不轻,便假意关怀,“听说娘娘病了,臣妾等特意来探望,您没事吧?太医怎么说?”
玉娇道,“有劳禾贵嫔费心了,皇上亲自给娘
娘诊治,只是小小风寒,休养两天就好,不碍事的。”
皇上亲自给看的病,这世上几人能有此殊荣?禾贵嫔一张小脸儿瞬间煞白,想起那天偶遇皇上,结果还为了接周乐平冷落她,心里就更加不舒服,对周乐平的恨也就更深一层。
相比之下宁贵嫔就显得冷静多了,“娘娘病了不能出去,臣妾就留在这儿陪娘娘说话给娘娘解闷儿吧,只要娘娘不嫌弃。”
禾贵嫔瞪一眼宁贵嫔,也不甘落后,“那臣妾也留下来陪娘娘。”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她们平常没什么机会接近皇上,想要见皇上,来周乐平这儿保准一碰一个准儿,大好的机会,这时候走的人就是傻子。
就她们这点小心思,周乐平一看就知道,不过也没揭穿,更没拒绝,反而霍达道,“那敢情好,反正快晌午了,留下一块儿吃饭吧,玉娇,你去问问,看皇上什么时候过来。”
禾贵嫔跟宁贵嫔两个心里都高兴死了,但其他几个品级低的就没这服气了,位分低排不上号,就识相的自己离开了。
祝观良跟几个机要大臣商议政务耽搁了些时候,等回去的时候没想到居然这么热闹。
进门开始他就拢紧了眉毛,不满她们来打搅周乐平休息,但看她笑意盈盈,没有觉得不高兴,跟她们聊的也算开心,也只能压下满腹不满。
见识过她们的泼辣劲儿,如今就算在他面前装的再温柔似水,祝观良也没法儿觉得受用。
但脸上是过得去的,一手一个扶起来,越过她们,主动牵起周乐平的手坐在主位,笑问,“今天怎么都这么闲跑朕这儿来了?”
这分明是周乐平的寝宫,祝观良却直言是他的地方,虽然这整个皇宫都是他的,但他可不会称呼她们的寝宫为自己的地方。
女人啊,天生就是演戏的行家,就比如禾贵嫔跟宁贵嫔,心里都嫉妒的发疯了,脸上仍旧笑的灿烂。
再比如周乐平,明明知道祝观良在扣她的脉也还要装作不知道,若无其事的在那儿笑。
禾贵嫔上前一步道,“知道皇后娘娘病了,臣妾是特意来探望的。”
宁贵嫔也道,“臣妾也是担心皇后姐姐,过来给皇后姐姐解闷儿的。”
一句姐姐叫的,好像跟她真是亲姐妹似的,周乐平还要应着,“两位妹妹有心了。”
再任由她们说下去,周乐平恐怕自己忍不住笑场,话便就此打住,让玉娇传膳。
开了席,禾贵嫔跟宁贵嫔比赛似的一个接一个的给祝观良碗里夹菜,不一会儿祝观良面前的碗就堆成了小山高。
但他并不怎么动,反而全程把自己当布菜的奴才给周乐平夹菜。
禾贵嫔跟宁贵嫔说话他都笑眯眯的应,对谁都一样,没有对这个多笑两声,也不冷落另一个,话都说的一样多,态度温和,但明显是在敷衍。
周乐平观察他许久,却始终没有看出来他更喜欢哪一个,难道这两个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那下回换其他几个呢?不可能对谁都一模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