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救人的银子不让祝观良出,那就是让赵鄧自己出了,可赵鄧手头正拮据,招兵买马,造反没想象的那么简单,哪一样不要花钱,要他拿钱,他还真拿不出来。
祝观良说帮赵鄧,但送粮草送兵器已经做的够多了,这钱本就不该再由他来出。
周乐平想了想,对璀山道,“不如这样,你救人,他给的起多少银子你就收多少,剩下的算我个人欠你的。”
璀山抱着胳膊对她笑,“你出?你跟祝观良是一家人,嘴上说你出,可实际上掏钱的不还是他吗?”
“我说我出就我出,不会要他一个铜子儿。”
祝观良神色微变,看起来不大高兴。
璀山又道,“你哪儿来那么多银子?你现在吃喝都是朝廷在养,哪儿来的信心能把钱还上?”
“你不用管我哪儿来那么多银子,我说的出就能做得到,只要你去救人,给我半个月,我一定能把钱给你凑齐。”
璀山半信半疑,“那你也给我挺好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要是未能按时把银子给我,多救下的那些人我就再下毒毒死他们。”
周乐平跟她碰了下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璀山又收了她一张欠条,还非要她加盖凤印才心满意足收下去救人。
祝观良沉着脸质问,“她坐地起价,你也甘愿当冤大头,我倒想见识见识,你究竟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
周乐平道,“你还记得在赵国的时候你给我出主意让我把赵时谦赏赐的田产都拿来盖商铺做生意的是吗?过去这么久,想来盈利应该不少,地契都还在我手上,只要找个人收租就行。”
“地契不在你手上,在赵国你府上吧?”
周乐平颓然叹气,“是啊,当时我全都交给我哥了,也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有没有带走。”
祝观良听她语气多出几分向往,手掌覆在她脑门儿上,“想回家了?”
“也不知道我哥现在怎么样了?跟嫂嫂在一起应该过得还不错吧?”
他把手拿开,转身走到桌前,背对着她坐下,“不用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
她就把那点小心思抬到桌面上,“你知道我哥在哪儿对不对,我想回去看看他。”
祝观良咬着牙冷笑,“你想都不要想。”
“赵时谦肯定知道我得了时疫,只要消息不露出去,他肯定以为我还病着,不会......”
“钱我来出,你消停给我在这好好儿儿待着。”
语气倒不是说有多冲,但就是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求你了。”
等周乐平服软说上一句“求你了”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祝观良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桌子,心头百转千回,末了抿唇对她笑,“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