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观良反过来居然又问她,“那皇后的意思呢想让朕去吗?”
周乐平道,“生辰一年只有一次,今天禾贵嫔生辰,想让皇上陪陪她也是情理之中,我可做不了皇上的主,去不去当然取决于您自己。”
禾贵嫔没想到周乐平会为她说话,心里小小的惊讶一会儿,但很快又想,这一定是在祝观良面前故意作秀的,心里不领情,但面子还是要给,感激的看了周乐平一眼。
祝观良沉声一顿,继而道,“那朕今日就不在这儿用膳了,晚上也不用等朕,你先歇吧。”
周乐平说好,把他送走,见禾贵嫔一脸欣喜,扯了扯嘴角,“离天黑也没几个时辰了,不回去准备准备?”
禾贵嫔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站起来蹲个礼道,“臣妾谢过皇后娘娘。”
宁贵嫔独个不服气,等禾贵嫔走了就一个人坐在这儿生闷气。
周乐平抿口茶看着她,“生气有什么用?要是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
“您就不生气?皇上刚刚的意思很明白,您要是不同意他是不会去禾贵嫔那儿的,都是您亲手把皇上推给她的,我就不明白,您是怎么做分......”
“当初是我一个个儿把你们选出来的,我这个人轻易不会对什么人感到愧疚,但对你们吧......你们把一辈子交代到宫里,本来见着皇上一面就不容易,要是我还从中作梗那成什么了?”
“在这宫里能混成什么样儿全凭你们自己的本事。”她揉揉肩膀站起来,“你要也想能跟皇上单独相处,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只要不耍什么害人的小手段,我不会阻碍。”
这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宁贵嫔看着她,忽然笑了,“娘娘好像不会嫉妒,看见皇上对别的女人好,您心里就一点儿也不生气吗?”
“你说呢?”
她当然会生气!
但这都是她自作自受,追根溯源,从一开始不嫁给祝观良就好了,现在的结果她提前也已经预料到了,改变不了,那就只能学着坦然接受。
反正如果换成了宁贵嫔她是绝对做不到周乐平这样的,在她眼里周乐平就是个让人摸不清头脑的怪人,一个自虐的女人。
祝观良忙完手头的事已经傍晚,回去不知不觉又走到周乐平这儿,正要进门,内太监提醒,“皇上,今天是禾贵嫔的生辰,您答应了要去丹霞宫的。”
他轻拍脑门,“朕先歇歇脚,你去给禾贵嫔挑样礼物,喝口茶再去。”
内太监道,“皇后娘娘一早就吩咐奴才把礼物准备好了。”
想的还挺周到,他一脚迈进门,“那朕也得更衣。”
对于帝后同寝而居的事,朝上众臣早就颇有微词,但每回提到这件事都被他一拍桌子恫吓回去,“朕的房里事也要尔等拿到朝堂上对朕说教?敬事房缺两个管事的诸卿也有兴趣?”
之后一阵短暂的鸦雀无声过后,话往别的方向一岔这件事才能有惊无险的过去。
知道他不回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