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知理亏,祝观良一定很不想见她,所以也不敢去找他,怕惹他更不开心,他一天不来她就一天不去找,现在一天的大部分时间耗在了冬至身上,冬至睡她也睡,过得浑浑噩噩,确实有些不记得日子了。
宁妃啧啧叹气,“您知道皇上为什么不愿意来您这儿了吗?”
周乐平料想她嘴里应该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便只看着她等她说完后半句。
宁妃撩起头发别在耳后露出祝观良新送她的耳坠儿,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道,“因为皇上在你这儿找不到什么存在感,或许是因为皇上之前太过宠爱你,所以你不把皇上的宠爱当回事了,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在你这儿行不通,在别人那儿可是难得的一块儿宝呢,你说他是愿意当个宝呢,还是愿意被人无视呢?”
话糙理不糙,是这么个道理,她说的不完全对,但也不能就说她是错的,周乐平反思了一下,她表现出来的的确不如祝观良对她好的多,长此以往,哪一个人会受得了。
“你说的对。”
宁妃没想到周乐平居然会赞同她,微一愣神,没听清似的又问了一遍,“什么?”
“我说你说的对。”
宁妃瞪着眼睛看着她,大约是觉得她疯了,没坐多久坐不下去了,匆匆离开了。
宁妃说的很对,但是就她跟祝观良眼下这种关系,想让他原谅自己应该是不大可能的,自己现在去找他也只能自讨无趣,还是再过段时间再说吧。
祝观良有几天没见过周乐平了,这几天都是宁妃在他身边陪着,同样都是女人,甚至宁妃比周乐平更加体贴周到细心,但他就是觉得不耐烦,周乐平在的时候他总嫌她话少,现在换成了宁妃,她就算不说话他也觉得吵。
好几次下朝路过瑞春宫都想进去看看,但都忍住了,应该来道歉认错的人是她,可她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这么看来,多半是没觉得自己有错,就想跟他一直这么耗下去了。
那就耗着吧。
周乐平在宫里闲的没事就千方百计打听起赵鄧那边的情况来,但祝观良有意不让她知道,她费尽心思也得不到什么消息,想知道就只能去找他,想了想,还是怕他不高兴,几次打定主意都作罢了。
一天两天还好,一直这样她都快被憋疯了,于是终于忍不住决定亲自去看看。
玉娇被她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皇上知道了要杀人的,再说了,那边时疫也不知道治好没有,您去了,万一再染上时疫怎么办?”
“他现在一门心思扑在宁妃身上,哪里顾得上我,就去几天,赶他发现我也回来了,不会让他知道的,再说了,我什么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保足够了,只要你不说,就不会被发现。”
玉娇觉得她是疯了,“那也不行,万一被发现了,皇后私自出宫谁都担待不起。”
“我再这么下去非得憋死,再说了,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能凡事都指望他。”
她想,两个人闹成这样,祝观良应该是不愿意再帮赵鄧的了,那璀山的诊费她得想办法凑齐,正好这次去全都给办了,无牵无挂的也省心。
但玉娇死活拦着不让她走,她也没办法,就只能想个办法支开玉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