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方百计的到最后也没拦住,玉娇心中哀叹,但嘴上仍旧支支吾吾的不肯明说。
内太监从身后捅了玉娇两下,“还不说,皇后娘娘到底去哪儿了?”
祝观良一步一步走近她,捏起她下巴,“竟没想到最后对她最忠心的人居然是你。”
玉娇咬咬牙,曲膝往地上一跪,“皇后娘娘去瑞王军中了,临走前说去看看就回来,不让告诉您也是怕您怪罪。”
“怕朕怪罪,既然知道朕会怪罪她哪儿来的胆子还敢这么做?”
“娘娘知道您不想见她,也笃定您最近宠爱宁妃一定不会来瑞春宫,所以才敢这样做。”
祝观良给气笑了,“她是朕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可怎么就不知道朕想要什么呢?”
内太监看见皇上这样,忙上前道,“皇上息怒,奴才这就派人去把娘娘追回来。”
“追?两天功夫足够她赶到上水了,上哪儿追?”他捏着眉心,指指玉娇,“把她关起来,再去备马,朕亲自去。”
内太监骇然,大呼不可,“瑞王军中时疫蔓延,皇上万金之躯怎可到那种污秽之地去,若是有个什么好歹,奴才就是死一万次也担待不起啊!”
“不用你死一万次,朕现在就能杀了你。”
皇命不可违,内太监纵然再坚持,也抵不过皇帝的一声杀令,不去就是死,皇帝决定的事什么时候因为旁人的话变过?
宁妃左等右等没等到祝观良回来,心里思量着莫不是周乐平耍了什么手段又把祝观良留下了?就派人去打听消息,结果却是听说周乐平私自出宫,祝观良亲自去寻的消息。
身边宫女忧心忡忡的问她,“皇上这么担心皇后会不会是对皇后旧情难却?万一皇后在皇上面前告您的状怎么办?”
宁妃信誓旦旦说不会,“皇后私自出宫这是多大的罪过啊,皇上只是去抓人的,况且,你想想,皇后跟傅尚书做庄,亲自把皇上推到禾贵嫔床上,禾贵嫔又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皇上与她春宵一夜,被自己的枕边人算计,皇上没弄死皇后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可嘴上是这么说,宁妃心里也担心,之前皇上对皇后一直宠爱有加,其他女人一概看不到眼里去,忽然之间转性,真的能说不在乎就不在乎了?
周乐平在马上颠簸了两天,终于在第三日晌午赶到了上水城。
上水现在宛如一座死城,她进城之前找了个客栈,打了一壶酒,酒喷在面巾上蒙住口鼻,行至城门前时,城楼上两个士兵挽弓搭箭对准她问,“什么人?”
她扬声道,“自己人,让你们两位齐将军来见我。”
两个士兵面面相觑一眼,一个道,“你不知道现在上水城已被时疫肆虐吗?没事儿就赶紧走,进来就是死。”
“我有事儿,我找你们瑞王,你跟他说我姓周,叫周乐平,他会让我进去的。”
周乐平这三个字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两个士兵闻言,放下了弓箭,趴在城楼上往下看,“你是上将军?你真的是叫周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