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鄧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你们再说什么?”
璀山也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立马缄口,“没怎么,我还忙呢,您慢走不送。”
祝观良一把抓住她手臂,往回一带,情绪逐渐有些不受控制,“她到底怎么了?你又跟她说什么了?”
璀山皱着眉让他放手,“我什么也没跟她说,是她自己......你们俩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你心里不清楚吗?她不想找你要钱,又要付我的诊费,答应把她在京城的田产给我,自然是回去拿地契了。”
赵鄧听见猛的一拍脑门儿,“坏了,我说她那天怎么忽然问我她哥的事,可......可她走的时候分明是跟我说回祁国了啊?”
璀山把祝观良的手拿开,“我跟她说过,她这么做不止会害了自己还有可能害了你,但她听不进去,那我就没办法了。”
她是昨天走的,算算时辰路程,这会儿应该已经到怀安县了,祝观良恨的牙痒痒,他的钱对她来说就这么烫手,宁愿冒险回去拿地契也不愿意向他张口!
赵鄧多少了解面前这位的脾气,趁他还没动身之前就劝,“你先别急,我这就给怀安县的人写信让他们帮忙找找,一定能找到。”
可璀山一句话又断了他的念想,“她走的时候让我给她做了张面具,你的人恐怕找不到她。”
赵鄧差一点就要提刀,“你......你他娘的到底是不是个大夫?别的大夫治病救人,你怎么专思害人的法子呢?”
“我是拿钱办事,我既然拦不住她,那帮她做张面具对她来说反而能帮她活的久一点,只要不被人发现她就会没事。”
璀山话音刚落,祝观良已经一阵风似的从她面前掠过,眨眼功夫就到了门外。
赵鄧慌忙追出去,“你想干什么?去怀安县?周乐麒名义上是辞官了,但身边看着他的人却不少,你单枪匹马的去就是在找死!”
他从祁国出来的时候身边是跟着侍卫的,只不过进城的时候未免误会都留在了城外,原本打算找到人了就直接带回去,现在他要去怀安县这些人不能都跟着,只叫了几人随行,剩下的都打发回去了。
赵鄧看他这样心惊肉跳,“这次的时疫是皇兄一手所为,他的目的就是想不战而胜,还有他调兵往邕朝去的消息你应该也知道,就现在这种情况,你去怀安县一旦被皇兄的眼线发现,我们筹谋了这么久可就满盘皆输了。”
“邕朝有云轻,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让云聿掀起什么风浪来,我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那儿。”
赵鄧叹气,“她不是想跟你赌气,那天晚上她跟我说了很多,说觉得对不起你,她这么做就是不想给你添麻烦,你相信我,我会派人把她带回来的。”
祝观良听的直想笑,“什么叫不想给我添麻烦?她给我添的麻烦还少?”
不知道的还当他死了,有什么事不想着依靠他,偏要自己去闯,知道她本事大,可她从来就不会学着信任他,一有什么事就先把他踢出去,从来就没有把他列入考虑过。
“她的脾气你应该清楚,最要强,觉得什么事自己都能解决,好像谁都没有她有本事似的,或许......”
或许什么赵鄧也说不上来,支支吾吾半晌最后道,“你就把心放肚子里,我这就派人去怀安县,去她大哥府上蹲着,她只要进门就立刻想办法把她带回来!”
赵鄧做事也没有那么不靠谱,但他保证的再好祝观良也把心放不回肚子里,他还是想自己去,不亲自把人逮回来他就永远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