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平受累帮他卷起袖子,又问,“皇上您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不用。”
他让宁妃把手递过来,把住她手腕,切脉诊断,片刻又松开,“无碍,只是些后遗症,朕让人给你开两副药,吃了就好了。”
宁妃跪安道谢,很有眼色离开。
祝观良也奇怪她今日作为,正在纳闷,却见宁妃出了门身体不稳的来回晃两下,然后径直就往后倒。
他最先看见,于是眼疾手快上前把人接住,把人抱回来往榻上一放,摸了下她额头,又号了脉,写了个方子让人去太医院抓药,然后煮好了送过来。
周乐平问他怎么了,他道,“上回那么一磕脑子里大概有淤血没清干净,加上体弱,所以晕了。”
“那没事吧?”
“淤血散干净就没事了。”
刚刚他一阵风似的从她面前过去,周乐平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已经抱着人回来了。
跑的真够快的。
“要不把她放床上去,这样躺着不舒服吧?”
“不用,一会儿喝了药让人送她回宫。”
开玩笑,那是他们两个的床,平日能容忍冬至在床上撒泼已经是极限了,他怎么可能愿意让别的女人再躺上去。
宫人很快把煮好的药端了过来,玉娇喂宁妃喝了药,祝观良想着一时半会儿她也醒不过来,就吩咐人把她抬回去。
宁妃被抬回去之后没多久就醒了过来,然后第二日就带上礼物去拜谢周乐平。
周乐平受不起她这样,忙把她扶起来,“皇救命的你,跟我没关系,谢错人了。”
宁妃道,“那也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
她尴尬的笑,“我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娘娘过谦了。”
“哪有。”
从那之后,宁妃就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人没有那么难相处了,变得很好说话,也不娇纵跋扈了,每天一有空就来找周乐平,不但如此,还教周乐平取悦祝观良的办法。
比如时不时给他做点儿什么,吃的也好,衣裳长靴都好,不管手艺好不好都是一片心意,祝观良总是会领情的。
周乐平这么做了几次,然后特意挑了个时间郑重的问她,“为什么这么做?怎么忽然会帮我了?”
宁妃道,“我跟禾贵嫔是一起进宫的,她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我也看明白了,有的事强求不来,想要在这宫里好好生活,活得自在些,不如就放下戾气,皇后娘娘是个很好的人,从前是我不知好歹,有什么得罪娘娘的地方,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跟我计较。”
周乐平半信半疑,“你能这么想最好,我不是揪着人不放的人,既然你这么做了,我自然不会跟你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