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谦还挺想见见周乐平的,知道它来了,放下手里的事就奔着周乐安宫中去了。
周乐安跟周乐麒和周乐平围着一张桌子坐,桌上气氛并不好,饭菜挺丰盛,但三人说话绵里藏针,针尖对麦芒,旁边侍候的宫女全都听的心惊肉跳。
赵时谦的到来就像是在一把干柴上点了一把火,周乐平不待见他,正眼都懒得甩他一个,周乐安却很殷勤,脸上也很高兴,仿佛真的是一家人在一起简单吃个饭一样。
赵时谦看周乐平眼神跟态度都跟从前有很大区别,还是带了那么点儿轻佻,但至少不会当着周乐安的面儿做什么出格的事了,闲聊似的说起祝观良,“前阵子听说你把后宫里那些女人都遣散了,祝观良什么都没说,他真的能接受这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孩子吗?”
周乐平面无表情道,“我们之间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费什么心,就是好奇问问,对了......你这次来他没拦着你?”
周乐平看着他,那眼神别有深意,仿佛在看一个傻子,赵时谦被她盯的起了鸡皮疙瘩,不悦的蹙眉。
周乐安道,“皇上可是低估了她对哥哥的感情,父亲的好女儿,哥哥的好妹妹,她可不一直都是这样,伟大倒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赵时谦站起来,走到窗边向外看,心中无限感慨,“终于到这一天了。”
是啊,终于到这一天了,只要把这件事了结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周乐平盯着杯中的酒失神,她心里其实不想祝观良冒险来救她,但同时心里也十分清楚,他一定会来。
风将起,天上乌云遮月,要变天了。
祝观良到底是没能拦得住周乐平,他先派在赵国的探子打探消息,知道周乐平被人带进了皇宫,此刻应该跟周乐麒在一起,赵时谦想用他们威胁赵鄧退兵,所以她一时半刻应该不会有危险。
但赵时谦手中握着周乐平这么重要的一张牌,又怎么可能仅仅只是要求赵鄧退兵这么简单呢?
赵鄧是他的敌人,但相比于赵鄧来说,祝观良的存在更加让他忌惮,若是不借机要挟祝观良点儿什么不是太亏了。
光要钱还不够,他还得要地,让祝观良割让二十城给他,织造院内也要安插进他的人。
这个条件朝臣当然不会答应,祝观良也在考虑中,不是考虑周乐平值不值这些,是在想割让城池,还要在祁国最机要的衙门里安插赵时谦的人,这无异于自取灭亡。
朝臣永远是已祁国和自己的利益为先,为了一个人这么做显然不值得,不管这个人在祝观良心中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