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好。”
安和看着他,“然后呢?就......好?”
云轻点点头,“好啊。”
安和一拍脑袋差点晕过去,“算了,我就不该对你抱什么期望的。”
安和走后,周乐平能明显感觉到祝观良的失落,妹妹尚且如此,幸好他没有女儿,要是有了女儿,将来女儿出嫁,他还不一定要哭成什么样儿呢。
“昨晚上让你去跟安和说说话你不去,现在人走了,后悔了吧?”
祝观良从身后抱着她,在她肩窝蹭了蹭,“我有什么好后悔的,吃完都要嫁人,女大不中留啊!”
周乐平伸手在他脸上一抹,“那你哭什么?”
他哪肯承认,“风大迷眼了。”
“是吗?”她装模作样往外看了一眼,“可外面没有风呢?”
祝观良在她腰上轻轻一掐,“故意的?”
周乐平受不了痒,咯咯咯笑起来,“好了好了不闹了,你没哭,你没哭行了吧?”
正闹着,听见外面冬至的喊声,周乐平停止了嬉闹,出去看,冬至就站在门口,小脸通红,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咬住嘴唇,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她弯腰把冬至抱起来,“怎么了?可是摔着了?哪儿摔疼了?”
冬至摇摇头,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没有受伤。”
祝观良走过去,手指卷走他脸上的眼泪,“那哭什么?谁惹你不高兴了?”
谁敢惹他不高兴,他简直就是这宫里最大的祖宗,上上下下都宠着他,有谁想不开敢惹他不高兴?
冬至撇撇嘴,抱住周乐平的脖子哽咽起来,“我说......我说我将来长大了要娶母后,可他们说......说我不能娶母后,我为什么不能娶母后?我知道我不是母后生的,老师说没有血缘的人是可以成亲的,为什么我不能入母后?”
祝观良立马黑下脸来,“你当然不能娶,你母后已经嫁给我了,你老师就没有告诉你,已经嫁人的女人不能再嫁给别人吗?”
冬至吸吸鼻子道,“说了,老师还说只要和离就好了。”
“钟蔚然......”祝观良咬牙切齿,“老子让他做太子太傅,他就把人给我教成这样?”
周乐平干笑两声,“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话刚落地,他已经出去了,走到门口大喝一声,“让钟蔚然立马滚过来见朕!”
周乐平抱着安和一边哄一边往屋里走,“你老师明天大概不能来教你了。”
冬至已经止住了眼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疑问,“为什么?”
周乐平想了想道,“他今天可能会摔一跤,明天要在家里养伤。”
被周乐平说中了,钟蔚然路上确实摔了一跤,磕破了膝盖,一瘸一拐的去见驾,等见到祝观良的黑脸,他心中的不好预感变成现实,再想回头已经来不及。
他被祝观良一顿臭骂,还挨了板子,尽管他竭尽全力的解释,那么教太子是为了让太子更明白人情世事的关系,但太子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来的确是他的责任,不过仔细说来,太子跟皇后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不过是婶婶与侄子,虽然也是不伦,但倘若帝后和离,太子也不是不能娶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