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医生说我现在在康复期,需要适当运动。"杨瑞笑道。
"那好吧。"苏香兰不再坚持,犹豫了下又道,"你爸那人就那样,脾气臭,你别放在心上。"
"我能理解。"杨瑞点头道。
姜家人老老少少的资料老早就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姜春晖可不只是脾气臭,更是眼高于顶,然而本事却没多少。
可以说整个姜家人都差不多一个类型,甚至年轻一辈中好逸恶劳的不少,可谓是蛇鼠一窝。
姜可人是个例外,算是继承了她妈妈苏香兰的善良务实。
当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上桌,苏香兰高兴得合不拢嘴,赞赏道:"你们看,这些菜都是杨瑞做的,太厉害了,现在这个社会啊,能做得一手好菜的男人不多了,以后我们家可人有口福啦。"
"能做菜算什么本事?男人要能赚钱能在外面威风八面才有用。"姜春晖哼了一声,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就是,会做菜的男人一般都是吃软饭的,以后我随便嫁个男人都比你强百倍。"姜可卿附和道。
两人说归说,那张嘴却是片刻不停,对着一桌子饭菜风卷残云。
姜可人也吃得津津有味,期间还说了句不错。
当这顿饭接近尾声,姜春晖的手机响起,就见他面色大变。
"大哥,凭什么调我们走?"姜春晖不甘道。
"凭什么?可人连订婚仪式都不举行,一声不响嫁给一个孤儿残废,外面风言风语都传遍了,你让我姜家的脸面往哪儿搁?我已经决定了,今天开始,你和可人去六象酒厂上班,我已经跟那边交代过了。"
"大哥……"
"不用再说了,别怪我没提醒你,酒厂是集团的战略产业,一旦经营不好倒闭了,那你们就是集团的罪人,以后就别想在集团谋个一官半职了。"
手机声音不小,这番话饭桌上的几人都听见了,顿时心头咯蹬一声。
早年六象酒厂的业绩还可以,但最近几年直线下滑,如今已是处于亏损状态,是姜氏集团中最不景气的产业。
姜可人和姜春晖被调去六象酒厂,等同于是被发配边疆。
而酒厂明明就是集团的边缘产业,董事会上老早就讨论过是否转出手酒厂的事,现在姜春耀冠冕堂皇说什么酒厂是集团的战略产业,摆明了就是想趁此机会把姜春晖一家从董事会踢出去,实在是厚颜无耻。
"看看,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电话被挂,姜春晖知道事情没有挽回的可能,一气之下把筷子砸在餐桌上,眼睛怒瞪着姜可人。
在集团总部上班,他每年都可以捞个百八十万油水,这下被调去那破酒厂,别说油水捞不着,连基本收入都要大打折扣,他怎能不窝火?
"爸,我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姜可人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但她没有怪杨瑞,心中暗怒那帮亲戚太冷血无情。
"可人,既然他们把酒厂给你们,那你们就收下好了,不过得事先和他们说明,一旦酒厂做起来了,收益不计入集团,可以签一份酒厂独立合约。"杨瑞轻声提醒道。
"饭桌上轮不到你这个瘸子插嘴。"姜春晖冷冷说道。
"你不知道,那酒厂已经是濒临倒闭了,根本没有重新站起来的可能。"姜可人无奈摇头。
"事在人为。"杨瑞夹了口菜放进嘴里,轻声说道。
"快闭上你的狗嘴吧,还事在人为,靠你这个瘸子吗?"姜可卿也是生气极了,大手大脚花钱惯了,要是姜可人和姜春晖被调去酒厂,以后的日子她想想就昏天暗地。
杨瑞笑而不语。
"操,傻逼爱装逼,你把我们家害惨了知不知道!"姜可卿带着哭腔骂道。
"我给大伯打电话。"突然姜可人说了一句,便拿起手机,内容和杨瑞说的一模一样,让得姜春晖和姜可卿变了脸色。
"爸,你想想,这事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不如就按杨瑞说的做,实在不行我们把酒厂变现,自己出来做点小买卖,也好比到头来一分钱都拿不到就被踢出公司好。"姜可人破罐子破摔说道。
这话没有反驳的理由,姜春晖也只能接受,不过他心里头窝火得一笔,看向杨瑞的眼神愈发阴沉和厌恶。
"害人精!"姜春晖骂了一声,连饭也不吃了。
要不是他承诺过给杨瑞两个月时间,不想出尔反尔自己打自己的脸,他现在就让姜可人和杨瑞去离婚了。
"我也不吃了,看见这人就烦!"姜可卿也赌气扔下碗筷走了。
姜可人咬着嘴唇,眼泪水都快掉下来了,她没想到自己的一意孤行会害了这个家。
"放心吧,没事的,好好吃饭,我出去一趟。"杨瑞抽了张纸巾擦嘴,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