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你背后的金主,钱没给到位?那你这杀手,啧啧,也当得太失败了点……”无止境的讽刺,激起了刀疤男对傅泽昊的厌恶,当然,更加深了对温羽飞利用他转移视线的怒意。
“你的命,我大发慈悲,先给你留着!”尽管刀疤男很想立刻干掉碍眼的傅泽昊,但他有自己的原则,钱没到手,就不动手。
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他从来不干。
而且,他也猜到,温羽飞十有**不会付这笔钱,那他,就更没有杀傅泽昊的动机理由。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温羽飞,然后从他嘴里,得知他的真正计划。
作为杀手,刀疤男很清楚自己定位角色,尽管干的都是那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见不得光的“勾当”,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跟所谓被利用的工具,相差无几。
但他身为赏金猎人榜首,也是有挑雇主的权利,也有资格拒绝掉一些他认为不合理、不公平的任务,而他更不想只做一个被人摆布,被人完全蒙在鼓里,被人卖了还帮别人倒数钱的傻子杀手。
他想过了,只要把傅泽昊关在这里,每天定时回来给他送水送饭,保证他不是因为其他原因意外死亡就行。
而他自己,必须在这段时间,尽快找到温羽飞,问明缘由,究竟傅泽昊是死是活,全看温羽飞的意思。
刀疤男在离开前,再三确认绑住傅泽昊的绳子是否牢固,最后,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刀疤男前脚刚走,傅泽昊后脚便有条不紊地稍稍倾斜椅子,慢慢在地上挪动,为了让自己能更加靠近不远处的桌角下,那面被丢弃的残破镜子。
他之前早已试过n多种解绳的技巧,只不过,无论哪一种,到头来,只会引导出一种结果,让绳子纠缠得越发繁琐,杂乱无章。
在一次偶然地环顾房间摆设布置时,傅泽昊发现了一个相当不错的解绳工具——被丢弃在桌角下破碎的某块镜子碎片。
锋利边缘,正好可以当做最佳的割绳用具。
原本他还愁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将那块破镜子取来,现在刀疤男什么话也不说的离开,正好给他充分的时间,拿到自救工具。
等他将破镜子拿到手后,一点点往绳结位置割去,起初很费力,最主要他还看不到具体位置,因此耽误了不少时间。
幸亏最后找到了手感,也找准了位置,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绳结割裂,他的双手也因此得到解放。
傅泽昊没兴趣观光游览刀疤男的“家”,为了不耽误时间,他尽快熟悉了整个房间的布局,大门从外面反锁,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从里面出去。
他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外面的人身上。
因为不知道外面到底有没有住着其他人,所以他先试探性地敲了半个小时的门,得到的回应却是没有回应。
因此,他断定,外面的房子,没人住,至少现在没人。他没打算放弃,既然对面没人,还有楼上楼下呢!
反正房子里面能搬的动,砸的了的东西,傅泽昊都拿来当成试验品,叮铃光啷地摔了一地,原本还算整洁的房子,没一会儿,一片狼藉,简直比打过仗还有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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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可惜,傅大总裁闹腾了近一个小时,仍旧没得到楼上楼下的回应,想来,这里的房子,应该都鲜少有人住。
不然,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一个人都听不到。
实在没办法,傅泽昊只能拿出杀手锏——将房间里的东西,通通透过窗户,从窗外扔下去。
住宅楼没人,总不至于大马路上也没人吧。
刀疤男对自己打的结太过自信,因此根本没想过,如果傅泽昊从他的绳子下挣脱了,会发生什么。
不是自家东西,傅泽昊一点都不心疼。
什么锅碗瓢盆,桌子椅子,凡是他搬得动,扔的下去的,全部来者不拒。
当然,前提是,他要确保东西扔下去前,楼下是没人的。要不然,砸出人命,他可太得不偿失了。
“羽飞哥?你怎么在这儿?我又为什么……”雷音苏醒后,发现自己坐在轮椅上,使不上力不说,还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
而那背对着她的温羽飞,却沉默不语地站在她前面。
“羽飞哥,你怎么了?我感觉我的头,好晕啊……”雷音想要抬起手,揉一揉自己得太阳穴,才发现她的手臂,重的跟千斤秤砣一般,根本提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