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四天头上传来了消息:这二人在立山他大伯家那里的一间小房子里过起日子来了。“灶王爷”听后当时就气了个小发昏,又过一天卧床不起了。她比谁都明白:这两个小王八犊子是怕回来钱到她手里后她不能把它全花在他俩身的上了。又过两天她茶饭不进眼看不行了,多亏裴仕喜又马上把她送进了医院。
她住院期间捎信让大头鼠过来一趟,可是令她实在没有想到和难以接受的是:裴老三竟说:“我也不是大夫,去了也没有用!”不管别人再怎么劝,他就是不露面。这件事让她伤透了心,那时她的心可真是抜凉抜凉的。她寻思:这两个狼心狗肺样的东西,见到这点就红眼了,我老了还能指望他们养活?那是彻底没门了。
她从此对习辉由不满而变成了憎恨。她对天发誓:“他们就是狼,从今后我没他这个儿子也不是他妈,他们今后永远别想登我这个门!”
后来不知灶王爷又从哪里听到了习辉在与裴老三相处之前已同别人生过一个孩子那事。她听后更加来气了:骂小习子是个破货,儿子是个秃鳖;她恨不得拿刀将他俩剁成万段方解其心头之恨!
这二人在那里过得好生快活,尤其是习辉乐得一蹦八个高简直不行了!裴老三娶她实在是吃亏太大,不少人听后都替他惋惜说:“可惜了,小伙白瞎了!”甚至骂他:“纯粹是个二傻子,简直就是个大傻x!”
到春节时,他俩以为灶王爷早已消气忘了此事呢,就拿了二斤散白和两包点心拜年来了,这不是自找没趣么?他俩刚进屋就被灶王爷狠狠地臭骂了一顿。她骂小习子:“你个臭婊子、养汉老婆、死不要脸的给我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骂完后拿扫帚将他俩打出门外;又将那两瓶散白往石头上摔得粉碎,把那两包点心扔进了脏水道里。
从这以后,这二人再也没敢去他妈家过春节。平时裴老三有时去待一会就走,全家人都不搭理他。小习子那就更别提了,她都不敢朝面。那老太太毫不留情的臭骂,实在令她无地自容、没脸见人!
他俩结婚时,家里人一个也没去。因为灶王爷发过狠话说:“谁要是去,那你今后就别进这个门。”再后来他俩的孩子十多岁了,过年时孩子去,他俩也仍然不敢去,去了肯定也是:“外甥打灯笼——照舅。”裴老三深知她妈的秉性:说到就能做到。
后来灶王爷去世时,裴老三两口子一开始根本就没打算去,但后来在别人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的再三催促下,那也快要出棂时才到。他仨到那后一滴眼泪也没流;不仅如此,裴老三还在他妈遗像前好一顿埋怨她妈;小习子如果不是惧怕裴家姊妹们,她都敢当场把老太太大骂一顿。
这就是灶王爷为什么对她疾恶如仇的原因。所以那天习辉又反回时就得到了那样的下场。她那天的所为也确实欠妥人家都到了那样的程度了,你还把江三给他介绍,是不是存心破坏人家婚姻那都很难说。
另外习辉明明知道江三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给其大伯哥介绍这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是唯恐裴家不乱,还是灶五爷不死呢,这也不好说.
那天已那么晚,她还把大伯哥找走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她是受江三的委托来找裴老大去约会。裴老大听江三让他去正中下怀、喜出望外,他根本不听“灶王爷”的劝告,刻不容缓地跟其弟妹习辉走了。
灶王爷在家骂了半宿,最后实在骂不动了才算罢休。后来她又考虑起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了,但是直到天亮她也没理出个头绪来。她这边不表,再说说江三与裴老大都干什么了.
裴老大和习辉很快回到家中,那江三一见他来了,快步上前,投入到他的怀抱里,她可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羞耻二字.二人亲热一番后,又喝起了习辉为他俩备下的小酒.酒至半酣裴老大说:小妹妹,哥太稀罕你了,可那个石兰子怎么办呀!她妈也不是善茬子,恐怕比我妈还厉害呢!
小江三眉头微皱计上心来,她和裴老大耳语了很长时间然后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像在探讨什么,最后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两个人拉拉扯扯,眉来眼去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天快亮了,裴老大嘴里哼哼呀呀地唱着什么,女人爱潇洒......男人爱漂亮......他到家时天已亮了。灶王爷这一宿也没睡,她心里明镜似的:他去和回来的表情来看,肯定没有好事!
又隔了一天的晚上九点来钟,一辆三轮摩托车开到了裴家门外,从车上跳下两个年轻的公安人员,进屋后不由分说将裴老大带走了。当时裴老大反抗,被人家给了两个脖楼子老实了,乖乖地跟人家走了。灶王爷一看傻了眼,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就觉得这两天眼皮直跳肯定没好事,这还真出事了,这可咋么办哪?”
后来她给胡仙上了一柱香,虔诚地祷告说:“你们保佑我儿子可别出事,让他早点回来……”这一夜她又没睡觉,早上八点多钟响起了噹噹的敲门声。她开门一看,石兰子和她妈来了。一见她们她的眼泪出来了,立马把昨天晚上的情况说了一遍。石老太太听后扑通一下倒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