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军师如此年龄,士兵顿时有了一些轻视之心:“敢问阁下可是李纯钧李军师?”
李纯钧点头:“你是?”
士兵虽然心里有很多想法,但脸上却恭恭敬敬:“我叫王六,郡主殿下的副团长。”
“我这次过来,是代表全团上下来向您问好的。”
李纯钧打量了王六一眼,忍不住暗自点头。
年纪轻轻便已是凝实境高手,和余水流余水欢等人有得一拼。
他取出四十个小药瓶,交给王六道:“初次见面,这些丹药你且代我分给士兵们。”
“我这次来得匆忙,也没准备什么有用的丹药,还望你们多担待。”
王六急忙撑起裙甲,将四十个小药瓶兜住,暗自惊讶。
他已经嗅到了熟悉的药香味,比如有价无市的养心丹与补脾丹等。
作为士兵,最怕的事情有两种;
一种是体力不支,另一种是重伤濒死,因此养心丹和补脾丹就成了士兵的必需品。
关键时刻,这两种丹药能救命!
王六忽然觉得很羞愧,为自己刚才心里的傲慢与偏见而忏悔。
他情不自禁的躬了躬身:“军师大人的关怀与厚望,我一定帮您带到!”
说罢,恭敬告退。
等到院门被重新关上后,李纯钧有些无力的倚在椅子上:“处理人际关系可真累!”
他不喜欢假客套。
狼狗忍不住笑道:“这才哪跟哪,我以前还见过汾湖狼们为了上位而自相残杀呢!”
恰在此时,一人踏空而来,招呼都不打。
正是耿荧,她一进门便皱眉道:“怎么会有人称呼你为狗头军师?”
结果刚开口,就发现了一旁的狼狗。
她还是第一次与狼狗碰面:“哇喔!哪来的怪狗?”
李纯钧颇为无奈的解释道:“我小时候在树林里捡的,这狗乖得很,从来不咬人。”
耿荧出身富贵,对怪兽并无太大的敬畏。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狗头;
摸了好一会后,才又问道:“我是问这狗从哪突然冒出来的?”
李纯钧只能胡扯:“我有个瓶子法器,可以存储它这种低境界的活物,你要看吗?”
耿荧才懒得看,回到了刚才的问题:“听说有士兵对你不敬,暗中传播你的外号。”
“于是我把造谣的人给抓了,至于如何处理,全凭你一句话!”
她语气得意,像是邀功一样。
李纯钧却很不解:“为什么要给我编排一个狗头军师的外号?”
耿荧显然气得不轻:“一开始可能是误会,因为他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条狗……”
“于是就误以为我给他们找来的军师是一条狗!”
“不过后来就是刻意而为了,因为都在记恨你让他们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的事情。”
李纯钧突然很无语;
他要不是为了炼丹示好,也不会让人在外面等一个时辰。
唉;
好心办坏事!
他颇为无奈的问道:“被你抓的人叫王六吗?”
耿荧摇头:“不是呀,王六是向我告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