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叶叹了口气:“命途是要大于星神的,就算是星神去传播对欢愉的弃绝,死的也是星神自己,对于命途毫无影响,悲悼伶人所做的一切都是针对命途的,但是对于命途的广阔来说,任凭他们再努力也无济于事。”
“第二,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很有趣吗?他们用欢愉之力去传播抛弃欢愉,去传播沉重和悲哀。”
丹叶轻笑一声:“这难道不是一种另类的黑色幽默吗?你们都不明白?”
“没看出来幽默在哪。”
景元摇摇头。
“人的灵魂是一枚拥有着两面花纹的硬币,欢愉在这一面,悲伤就在另一面,看似对立,实则同体,无法分离。”
丹叶抬起手指,将不知从哪摸出来一个硬币。
“……你哪来的夏国硬币?”
“上次找钱找给我的,我觉得有意思就拿回来了。”
丹叶轻笑一声:“我把硬币抛起来,可能落下来的时候展露的是悲伤,但是紧随其后的便是欢愉,我的所作所为,无非就是为这个硬币的最终落点定了底色……其余空中的反转,便也无所谓了。”
“悲伤与欢愉是同行的,悲剧也是一种美……而且,帮助那些凡人跨越星系,看着他们累死累活的宣传一切的悲哀,倒也颇具趣味。”
白皙的手撑着脸,丹叶笑的轻巧。
“可怜啊,这样讨厌欢愉星神,却还要被欢愉星神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能这么说。”
丹叶摆摆手,笑得灿烂:“我可是在帮助他们,无论是站在他们的角度,还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
“成人之美,这也是一种欢愉啊。”
阿哈笑的灿烂:“看着他们勤勤恳恳的努力,我也做不到袖手旁观,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么冷漠的星神。”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像是渊明讲的终于不再是冷笑话了一样。”
应星笑了笑。
“……你什么意思?”
“……应星,欠揍啊你?”
应星还是有天赋的。
一句话同时得罪两个星神。
“这次去匹诺康尼的那个小姑娘,你们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丹叶咧嘴笑着:“一定会的。”
“……你怎么那么肯定?”
“我的假面愚者,我当然了解。”
丹叶点点头:“她的欢愉美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和我很是相似。”
“那我懂了。”
渊明微笑着点点头:“我肯定不会喜欢的。”
“我还是那句话,收起你对我和我假面愚者的偏见。”
丹叶抱起胳膊:“你这个短浅的星神。”
“嗯。”
渊明撇了撇嘴,向后稍微靠了靠:“什么性子的人?”
“和我一样啊,没告诉你嘛?”
“和你一样?你的假面愚者都有点你的影子。”
“嗯……这个小丫头对于欢愉的追求有点像是以前的我。”
丹叶摩挲着下巴:“她所做的事情全都是为了欢愉,只要有乐趣,她就一定会去做,不择手段,不计损失和方法。”
“那我明白了,就像你当初炸了半截星穹列车一样。”
“那她还是做不到,毕竟她的能力有限。”
丹叶轻笑着:“她的欢愉美学可不是局限于表面上的玩笑,她乐于从天崩地裂中寻求欢愉,比如……颠覆匹诺康尼……之类的?”
“那是希佩的地盘,别放人去发癫。”
“混沌星神,需要我提醒你,你和同谐星神的关系已经没法再差了吗?”
“不需要,但是她又不是我的信徒。”
“唉……真冷漠啊,好歹咱们也是同舟共济生死并肩的伙伴啊。”
“呵呵。”
渊明冷笑着,抬手捏了捏镜流的脸蛋:“阿流,你还打算抱着这个小丫头多久?”
镜流鼓了鼓脸蛋,低头看了看怀里睡得安稳的小龙女,轻笑一声:“不是还挺可爱的嘛。”
“没觉得哪可爱。”
渊明斜了斜眼睛。
“我觉得很可爱。”
镜流凑近了一些:“要不然,咱们两个以后要个女儿吧?”
“……你之前不是还说,我们的孩子不应该有任何人的影子吗?”
“是说过,但是这又不是影子不影子的问题,女儿多安稳啊。”
镜流指了指白珩和应星:“你看看他们家那个小子,就知道抱漂亮女孩的大腿。”
“喂!镜流流!你这么说话我就不开心了!”
白珩挺起腰板:“我儿子那叫努力为了未来的传宗接代做贡献。”
“是吗,你们两个顶着这样年轻的脸,等着以后的孩子管你们两个叫爷爷奶奶?”
镜流挑了挑眉:“你们两个有没有想过,现在霜台长的这么快,以后霜台再生孩子,你们三代人站在一起,一个比一个年轻,那会是什么感觉?”
白珩和应星对视了一眼。
很明显,他们也没考虑过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