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地方进贡的物品,必要准备两份,一份送入宫中,一份私下送往国公府。
其子百里文舒更是私吞抢占百姓良田,只为给老国公建造避暑的别院,其规模之大、奢华程度堪比皇家避暑别院。
害得无辜百姓流离失所,更是暗中阻拦要告御状的百姓,将人活生生地鞭挞致死。
平日俨然以国父自居,乱国家之法度,此乃二罪也。
渎职受贿,结党营私,凡初入朝为官者,必有人从旁提醒,若想在朝堂安稳度日,必先从孝敬老国公开始。
有的家业单薄,凑不齐孝敬,便频频遭遇冷待,满腔热血抱负无处施展,更无处伸冤。
更有甚者,愤愤不平,得罪了老国公,轻则丢官,重则丢命。纵容手下草菅人命,铲除异己。
将公权作私器,培植党羽,此乃三罪也。”
说到此处,朝中不少大臣义愤填膺,面露愤慨之色,议论纷纷,大骂老国公国之害虫……
“恳请陛下严惩百里寒,以正法典。”
“臣附议!”
“臣附议!”
“……”
宣和帝一抬手,在场众人瞬间噤声,“秦爱卿,你继续说。”
秦念之昂首直视跪在御阶之下的百里寒,他眸光阴毒,青筋暴起,只怕下一秒便要暴起伤人。
毫无畏惧,扬声说道,“百里寒与天朝圣教交往密切,勾结异党,共同设局侵吞东都城的十年税赋。
还买卖人口,培养细作,居心险恶,有反叛之心,此乃大罪其四!
臣请陛下即刻下旨查抄国公府,诛杀百里寒!”
百里寒怒及肺腑,呕出一口鲜血,用手背一抹,嘶声咆哮,“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都是你构陷老夫,老夫绝不认罪!”
秦念之鄙夷道,“你怎么会觉得我没有确凿的证据。”
说着,殿外的两个内侍抬着一个重重的箱子,走到殿上,直接呈上御前。
江德福打开箱子,里面满满工工整整,分门别类地放着各式各样的密信,账册,宣和帝当着朝臣的面随意拿起一本,随手翻阅。
江德福偷瞄一眼,身子一僵,冷汗涔涔……
宣和帝不动声色,又猛地将那账册扔到百里寒的脸上,“你自己看,上面记得清清楚楚,还有你的私章,可有一分一毫冤枉你了。”
百里寒惊恐地捡起账册,翻看,面如土色,嘴唇颤抖,“不……这不可能,这些已经被……”销毁了。
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念之,“你……你……”
“铁证如山,你认不认罪又有什么区别。你以为你销毁了罪证,便可高枕无忧。
不过为了让你放松警惕,造成的假象,否则我身后的这些人证又如何安全进京。
再说,等会抄了你的国公府,书房密室这类地方,想必还能看到更多更全的证据。”
少年臣子的身躯如青竹般挺拔更带着沉着不惊的冷漠疏离的气质。好像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能难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