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轩儿,北狄那个废物大皇子也该派上用场了。”
孝仁太后笑得一脸和善,可吐出的话语却暗藏杀机。
似乎是得了什么好消息,孝仁太后抿了一口清茶,神情很是愉悦,“轩儿那可有好消息传来。”
王嬷嬷轻笑,“圣子正值壮年,何愁没有子嗣,喝了有助生养的秘药,又有个美人传来好消息了。
太后只管安心静待,过上八个月,便能抱到白白胖胖的大金孙了。”
“当真?那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也是我独孤一脉命不该绝。”
孝仁太后轻抚着发髻上的钗环,心情大好,“看来连老天都在助我们,对了,嘉敏呢?最近可还安分?”
王嬷嬷捂嘴轻笑,“公主和圣子成婚的时日毕竟还短呢,太后也太心急了些。”
“没用的东西。”
孝仁太后微微皱眉,嫌弃地咒骂了一句,“要不是轩儿心善,哼,就凭她曾经那么折辱轩儿,哀家必不能留她。
也罢,总归我的轩儿不愁子嗣,她能不能生也不是那么重要,大不了今后将孩子放在她的膝下。
等我的轩儿名正言顺夺回王位,便让她下去和她家人团圆吧……”
公主府内
独孤轩皱着眉头,“你是说她那日撞坏了脑子,所以失忆了。”
青芜桀桀怪笑,“不是失忆,是撞击引起的血块,导致的疯症。”
“疯症?我看她好得很,哪里像个疯子?”
“这种疯,是指患者活在自己的假想中,或许过些时日,等到脑部中的血块自行消散便能恢复正常了。”
青芜神神在在,似乎对嘉敏的病症很感兴趣,“也有可能是她之前遭受的刺激太大,潜意识想逃避,所以暂且遗忘,只记得自己想记得的事。
就像失去孩子的妇人,总觉得自己的孩子还活着,天天抱着枕头自言自语一般,或是被负心汉抛弃的小妇人,总幻想着她的夫郎回来接她……”
“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独孤轩不耐烦地打断她,半晌又迟疑地问道,“她有没有可能是装的?”
青芜一愣,“也有这样的可能性,但嘉敏公主若是装的,那她图什么呢?”
确实,她图什么呢?
独孤轩看着在屋中打砸乱发脾气的嘉敏公主,很快便打消了怀疑,“什么时候能治好?”
“这个属下说不准,或许三五天,或许三五个月,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好了。”
青芜见圣子脸色难看得紧,慌忙跪下请罪,“等嘉敏公主脑后的瘀血消散,她就能记起一切,不过属下瞧着,嘉敏公主如今这样,除了脾气大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独孤轩捏了捏高挺的鼻梁,“下去吧,尽心医治。”
说着转身朝嘉敏走去,一踏入闺房,就迎面砸来一个暖白玉花瓶,独孤轩袖子一挥,花瓶应声碎裂。
嘉敏皱着眉头看向他,“好大的狗胆,本公主砸的花瓶也敢躲!
别以为你是驸马就能对本公主无礼,信不信本公主现在就进宫告诉母后,休了你!”
骄横无礼的小公主,叉着腰,明明矮自己一头,鲜活明媚,偏偏一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模样,独孤轩只觉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