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更何况,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宠爱的妃子,即便是处罚,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重罚。”
顶多是降位分,褫夺封号,禁足半年,至于皇后,恐怕只是冷落一番,毕竟是太子嫡母,一国之后,只要不是举家谋逆,不会废黜。
虞初婳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个道理,自古君心难测,谁都不知道皇帝心里头想的是什么。
“王爷似乎不担心柔妃。”虞初婳漫不经心问道。
墨璟渊睨了她一眼,“你很希望本王担心她?”
虞初婳摇头,“没有,只不过柔妃跟王爷的交情匪浅,还以为会不忍心看她受苦受罪。”
“那是以前。”墨璟渊很肯定回答,“本王欠她的恩情,早已经还清,两不相干,况且这回是对太皇太后下手,本王绝对不能容忍。”
虞初婳掂量了一下这话里的意思,这是恩情两讫的意思?
“那皇帝没有惩处柔妃与皇后,王爷会出手么?”虞初婳请问一句。
墨璟渊的脸色深沉,眸光蕴着一层隐晦不明的光,食指轻叩在太师椅上,“陛下的惩处是陛下的,本王的惩处是本王的。”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没被赐死,老子便要让她们得到报应。
虞初婳点点头,“但王爷出手的话,会不会被皇上察觉到。”毕竟他们之间的父子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差。
墨璟渊神色幽幽,看不出喜怒,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了那个万年冰封的脸下,令人猜不透看不穿他心里所想。
墨璟渊清清淡淡道:“察觉与不察觉,还有什么关系?”
就算他什么都不做,皇帝一样会认为他心怀不轨,既然担了这样的名号,什么都不做,就有点太对不起了。
虞初婳对于他这个理论,非常赞同,既然都担了,什么都不做,似乎是有点亏了。
既然是恶人,那就要有恶人的名号才是,什么都不做,那个是好人。
“王爷,您这算是破罐子破摔么?”虞初婳带着浅笑道。
墨璟渊看了她一眼,嗓音清冷,“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虞初婳此时也放松了下来,说话也没有那么注意,“不如何,就是觉着您这可真是老谋深算。”
跟狐狸一样,什么事情都能够想得周全。
墨璟渊眉眼微敛,眉宇间蕴着一层的寒意,“你这是贬损还是夸赞?”
虞初婳带着几分的笑意,“那肯定是夸赞哪,臣妾哪里有胆子敢贬损王爷,还得指望着王爷呢。”
虽然猜不透这男人心里的想法,但是起码还是有一点摸准了他的性子,就跟猫一样,不喜欢人忤逆他,外表高冷,内心里不知道傲娇成什么样子,得给他顺毛才是。
墨璟渊似笑非笑,“虞初婳,本王才知道,原来你这么能口是心非?”
虞初婳立马端正了样子,仔细检查一遍自己的模样之后,非常淡定道:“王爷,臣妾这哪能算是口是心非呢,还是说王爷觉着自己没有说得那么好,谦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