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此举着实是伤透了心,如今是都有胆子暗杀朝臣,往后若与他政见不合,岂不是要弑君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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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这样的人在,总归是个危险,以往太子表现得太过于顺从,反倒让他失了警惕,这么看来,倒不如墨璟渊这样冷冰冰的性子更为实在。
凌王也就是过于实在,不懂得审时度势,说些好听的话来让他开心,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会跟他厮闹,这才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忽视了。
“凌王。”皇帝看着墨璟渊,人到了跟前,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墨璟渊站在跟前,不慌不忙,淡定到好像在他跟前的人,就是一个寻常人,没有丝毫的波澜,淡淡道:“儿臣在。”
看着这么不咸不淡的态度,皇帝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本来叫他留下,也只是一时兴起,都还没想好要说什么东西。
缓了好一会儿,皇帝清咳一声,这才道:“朕最近看你把巡防营管理得很好,之前的一些顽疾也得到了改变,做的很好,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墨璟渊不骄不躁,对着皇帝淡淡道:“职责所在,父皇既把巡防营交与儿臣,必然是要好好管理,怎敢辜负父皇的信任。”
这例行公事化的回答,皇帝也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但是从墨璟渊的口中说出来,莫名觉得似乎还挺中听,不像是敷衍一般。
果然哪,这心情不错了,看人也觉得比以往顺眼起来,要是以前的话,大概是连个正眼都不会敲上一眼才是。
皇帝听得此话,脸上难得是有几分的笑意,“你这孩子,朕平素对你是严厉一点,为了摔打你的性子,这些年也的确是不曾多关注你,但是你要知道,朕心里绝对是有你的。”
“你母妃去世的早,这十几年来,朕实在是伤心,睹物思人,连带着你也忽视了,只不过你要知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朕的皇子,以往的事情,朕会好好补偿你的。”
“眼下也无外人,朕与你说些父子间的话,太子这件事情,的确是伤了朕的心,若是太子品行不端,心术不正,朕是断然不能容忍的,将来的储君,不求全然无错,但至少是得品性端正,你可明白?”
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的隐晦,但是拆分开来便是,太子虽然是东宫,但若惹得他不开心,也有被废的可能。而他身为皇子,一样是有机会能够得到皇帝的青睐,东宫之位,便是固定不变,很有可能会易主。
墨璟渊自然也是听出来这话的含义,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脸上依旧是那波澜不惊的神色,透着无欲无求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