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望……”
她下意识转身。
然而,宫无望却不知所踪。
在他先前坐过的地方,三样东西并排摆放着,其中一件就是一个葫芦,只有鸡蛋大小,很是精小可爱。
想到那幽幽声音,她拿起葫芦。
里面有液体,但并不多,摇晃时能清楚的听到里面的响声。她捏着塞子想打开,谁知道塞子特别紧,就算她用力拔都拔不开。
另外两件东西,一件是只袖珍的布袋,跟香囊差不多大,她本以为是香囊,但仔细一看才发现一点香味都没有。跟葫芦一样,她想打开收口的带子,可怎么扯都扯不开。
还有一件是快黑色牌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既不像木头也不像铜铁,上面只刻着一个字,像甲骨文的‘水’字。
拿着三样东西,她完全不知所措,只能扯开嗓子喊人:“宫无望,你在哪?”
她不相信他会死,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说消失就消失,总会有原因的。而且她也不相信宫无望会离开,他好的时候都没离开,以现在的情况他更不可能离开的。
“宫无望!”四周没有人回应她,想起他最近都在冰室里,她拔腿就往机关处跑——
然而一进冰室她就惊呆了。
原本寒气氤氲的冰室连半块冰都没有了!
包括大王爷曾经躺过的那口冰棺,同样也不见了!
“这……这……”她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难道这几天宫无望躲在这里把冰都吃完了?”
“千鸢!”
头顶上突然传来呼喊声。
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只不过与平时不同,她能听出他颤抖的嗓音里充满了急躁和紧张。
与无数的暗器搏斗,她早已体力不支,只是因为担心宫无望,她才强撑到现在。眼下听到他找来的声音,她双眸一润,莫名的想掉泪。
死亡,她早就经历过。可再遇危险到劫后余生,说一点都不怕那是假的。
她没有迟疑,转身就往台阶跑去。
许是转身的弧度过大,又或者是体力透支严重,她还没跑两步突然就感到一阵眩晕。
合上双眼之前,她隐约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向她飞奔而来——
“千鸢——”
。。。。。。
再次睁开眼,夜千鸢发现自己已经回了香竹院。
房间还是御孤壑的房间,宽敞精雅,床还是他的床,清晰可闻他的气息,唯独不见他在房里。
想起宫无望,她心中一急,直接挺身坐起。
“啊!”浑身的痛感让她忍不住惨叫。
门突然被撞开。
夜千鸢抬起头,只见某个男人疾步进来,带着一脸寒霜到床边。
“起来做何?睡下!”
别看他神色肃冷一副威严凌厉的样子,当他伸出手穿过夜千鸢脖子时,夜千鸢明显的感觉到他手臂在颤抖,动作更是轻巧得要命,好像她是个易碎的瓷器稍微不注意就会碎裂。
被他重新安置在枕头上,她焦急的问道:“找到宫无望了吗?他出事了!”
御孤壑没应她,只是冷着脸反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看到他凤目中流露出来的紧张和担忧,夜千鸢也没隐瞒,将去桃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难道又是木翼族的人?”御孤壑凤目中杀气骤然凝聚。
“宫无望和那人交过手,我也看到了那人,只是他容貌藏得深,完全不知道他长何模样。”夜千鸢一边说着一边努力的回忆当时的情景,突然拧紧了柳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那身影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说起来也怪,那人见我赶过去以后,立马就收手了,那感觉好像很怕我认出他似的。”
“眼熟?”御孤壑沉目盯着她,想听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