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茶水刚下喉,听到她的话,金匀猛地咳嗽起来,涨得满脸通红,虎瞪着她骂道,“你是祝我短命吗?”
“呃?”夜千鸢眨着眼看着他,不明白自己哪说错了。
就连御孤壑都忍不住跳下石台,不解的朝自家外祖父道:“外祖父,鸢儿并未说错什么,您为何动怒?”
金匀猛咽口水,看着两个无知小辈,真是让他说不出话来。
“起来吧。”懒得离他俩,他端着茶水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御孤壑赶紧将夜千鸢拉起,夜千鸢趁机朝他挤了挤眼,一脸的不满。
他可是看到的,不是她不会做事,是他家老太爷难伺候!
今日才第一次见面,就这么给她下马威,那以后还怎么处?
对一个故意刁难她的人,她可不会去讨好!就算讨好,那也一定不是真心的!
御孤壑苦笑。
可他现在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小两口的眼神交流金匀全都看在眼中,喝完茶后,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们最近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正好,今日我也有话要与你们说,好解除你们心中疑惑。当然,你们有不明白之处也可以问我。”
他话音一落,夜千鸢就忍不住举手:“外公,我最想知道你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婆婆,她究竟死没死?”
金匀从老周夫妻俩那里听了许多,自然知道他们已经去过陵墓的事了,所以他也不意外夜千鸢的疑问,只是眉宇突然皱了起来,低沉道:“她还活着。”
见小两口震惊,他也不等他们追问,叹了口气后接着道:“壑儿的父皇不是个好东西!从他接近壑儿的娘亲起,他就心怀不轨。可惜,当我看穿他本性时,一切都晚了。”
“那娘亲可好?”御孤壑凤目中染着一层水雾,难掩激动的追问。
“放心吧,你们母子会团聚的。只是她闭关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暂时不便与你们见面。”金匀难得露出慈祥的笑。
确定自己的婆婆还活着,夜千鸢自然很替御孤壑高兴,既然外公都说他们母子会相聚,那也没什么好揪心的了。至于蜀河国这位皇帝,她本来也没感觉到他有多好,至少在为人父这件事上,她就觉得他有渣父的特质,所以也懒得过问。
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疑惑,遂又认真问道:“外公,灵骨是什么?打通灵骨后又能怎样?”
金匀并不像宫无望那般遮掩,正色的与他们说起来:“古域大陆不同于凡界,每个人生来就有灵骨,修炼灵力是我们的生存之道,灵力越高活得越久。你们都有灵骨,只是你们体内有凡人的血脉,受凡人血脉压制,未打通灵骨前自然与凡人无异。待打通灵骨后,只要潜心修炼,自会感受到与凡人的不同之处。”
小两口听得瞠目结舌。
金匀看着夜千鸢,突然问道:“丫头,带你们回来之时,我发现你灵骨已开,是谁为你打通的?”
“呃?”夜千鸢更是惊讶不已,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摊手道,“我灵骨已开?为何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鸢儿,会不会是宫无望?”御孤壑像是想起了什么,遂向她问道。
“那家伙吗?”夜千鸢皱眉。想起那日在桃园里,在宫无望为她解开鳯尊鞭的时候她身体内发生的神奇现象,难道是那个时候?想到这些,她指着眉心对金匀说道,“外公,那鳯尊鞭进了我这里,这是何意思?”
“鳯尊鞭?”金匀双目睁大,突然走近她,将自己的掌心印上她眉心。
只是他掌心刚触到夜千鸢肌肤,挺拔如松的身体猛然往后退,而且他像是被惊吓到了一般将手掌置于身后,用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夜千鸢。
“果然……难道圣主已经陨逝?”
“外公……”
夜千鸢刚想说什么,被金匀打断,只见他神色由震惊到眉心紧蹙,突然用着很揪心的语气叹道:“古域劫数难逃啊!”
夜千鸢和御孤壑相视了一眼,完全听不懂他这话的意思。
好在金匀也没吊他们胃口,沉缓道来:“圣主失踪十七年,古域大陆失去了鳯尊鞭,有人怀疑圣主陨逝,但毕竟才十几年,对于修者来说也有可能是在闭关中,所以暂时还没人敢轻举妄动。但倘若圣主陨逝一旦被传开……唉!”
他是对着夜千鸢叹的气,那眉眼中所流露出来的忧色就像是看不起夜千鸢一般。
夜千鸢忍不住拉长脸:“外公,你这是什么眼神?又不是我主动招惹鳯尊鞭的,是它死缠着我不放的。你要是有办法拿去,我巴不得你赶紧把它弄走呢!”
觉得她不配做鳯尊鞭的主人是吧?
她还不屑呢!
要不是这条诡异的鞭子,她能过得这么坎坷?没这条鞭子,她早都离开京城跑外面逍遥快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