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帮你报仇,然后将香囊抢回来的。”夜千鸢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点头保证。末了,她在床头边坐下,压低声音问道,“爹,为何你这次不怀疑是三王爷所为?”
“这次不会是他。”夜长东仍旧语气笃定,“下朝以后我看见皇上把三王爷叫去,我才临时起意去重缘宫见你,而离开宫门以后我因为要去赴约,又临时换了方向,别说三王爷没时间对付我,就算早有安排,也不会在我临时去的路口等着我。”
“那你不咋怀疑二王爷呢?”夜千鸢又试探的问道。
“二王爷现在对三王爷恨之入骨,他此时对付我,不等于把我推向三王爷么?何况,他又不知道我身上有那种香囊!”
“爹,那你再好好回忆,对方除了蒙着面外,还有什么特征?”
“怎么,你不相信是宫无望做的?”夜长东沉着脸反问。
“爹,你误会了。我只在你给的画像中见过宫无望,除了一颗脑袋外,对他一无所知,你不把他的特征详细告诉我,我找他也很费劲的。人家随便易个容,轻而易举就蒙混过去了,你画了那么多他的画像贴出去都没有他的消息,不就证明了这一点?”
“嗯。”听完女儿的解释,夜长东也觉得有理,沉着思考了片刻,他才道,“此人蒙着脸,还披散着头发,身高与三王爷相差不多,但不及三王爷壮硕。身手一般,只是招式奇特,所以才令我防不胜防。不过我也用匕首砍伤了他胳膊。”
夜千鸢暗暗拧眉。
说了等于没说。
储物袋,就这么被人抢了,她这心啊……
“爹,你受伤的事三王爷已经知道了,我想请他助我找到那黑衣人,你不会有意见吧?”
“如果他愿意帮我找人,那自然是好的。不过你不能将香囊的事泄露给他,只需他帮我抓人报仇便可。”夜长东并不反对她的提议,但也不忘提醒她有些事必须保密。
“爹,你放心吧,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女儿都明白。你安心养伤,女儿一定会尽快将那人找出来,绝对要他吃不了兜着走!”夜千鸢一脸愤恨。
见他情绪逐渐平稳下来,显然是对自己的保证很满意,夜千鸢这才又道:“爹,你安心养伤,待女儿回去说服三王爷帮忙后再来看你。”
“嗯。”
“女儿先回去了。”临走前,她还不忘露出关心的神色。
“去吧。”夜长东扬了扬下巴,面上多了一丝柔和。
夜千鸢刚走到门口,正要提脚跨出门槛,一道华丽又不失端庄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大娘。”碍于夜长东就在身后,她又恭敬又乖巧的唤道。
“动不动就跑侯府跑,不怕三王爷说你?”甄海卉一脸肃色,如同她犯了多大错误一般。
“大娘,爹受伤了,就算三王爷要责备鸢儿,鸢儿也应当回来看望爹爹。”夜千鸢低着头解释。
“你爹交代的事你做好了吗?何时对三王爷下手啊?按理说如今你与三王爷感情恩爱,应该是下手的最佳时机,为何三王爷非但安然无恙,如今还入了朝堂与二王爷争权夺势?我就纳闷了,你究竟是帮二王爷啊还是帮三王爷?”
听着她一番嘲讽又带质问的话,夜千鸢心中一默,也算侧面了解了。
看来夜长东的野心并未透露给甄海卉。
换言之,这位正房夫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转了舵。夜长东不但不会再帮二王爷上位,而且还想窃取人家的位置自个儿当皇帝!
在臻华宫,这个女人给自己的两巴掌她还记着的,可是这会儿再看甄海卉那质问她的嘴脸,她非但不觉得憎恶,反而莫名的生出了几分同情。
一个已经被自己丈夫从心里抛弃的女人,有什么资格风光?
夜长东篡位的野心失败还好说,若是篡位成功,第一个被他割除的人恐怕就是他的这位夫人吧?
“大娘,现在太后在病中,一切行事鸢儿都是听从爹安排。”
“哼!”她突然把夜长东抬出来,甄海卉朝屋内看了一眼,见夜长东正用着发怒的眼睛瞪着她,她只能收起几分气性。只不过她也没打算放过夜千鸢,立马又不满的道,“二王爷被你伤得那般严重,你这个始作俑者可去瞧过他一眼?是你自个儿说二王爷的伤是你无心之过,那既然无心,为何不去二王府向二王爷赔礼道歉?”
“回大娘,并非我不想去二王府,想必你也知道,最近我在重缘宫一直没机会出来,好不容易从宫里出来又听说爹受了伤,二王爷那边我都还来不及去道歉呢。”夜千鸢委屈的解释道。
“你没诚意就是没诚意,还狡辩什么?”
“够了!”夜长东突然厉喝。
甄海卉抬眸朝他看去,一脸的不满瞬间被温柔取代:“侯爷,妾身……”
哪知夜长东都没听她说完就冲一旁的常德下令:“把夫人送回她房里去,没我允许,不许她出来!”
甄海卉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好几个度,委屈的目光再转向夜千鸢时,又瞬间充满了凌厉。
见常德上前,夜千鸢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同时对甄海卉勾起了嘴角,让她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