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
一男一女如前几日一样各自打坐互不影响。
突然房门被人撞开。
“唔!”邢飘飘遂不及防的摔到地上。
匆匆而来的吉巧还被她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摆在门内的凳子,他无语的睇了一眼摔地上的邢飘飘。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多日,每天竟是为了打坐静修?
听到女人的惊呼声,床上打坐的御孤壑掀开眼皮,淡淡的瞥了一眼女人,随即将眸光投向撞门而入的吉巧。
“有事?”
吉巧回过神,眼中立马又露出慌色:“御二公子,出事了,还请随我前去。”
“谁出事了?”
“小主被人重伤。”
闻言,御皓风冷眸睁大,俊脸瞬间如染了一层寒冰。
邢飘飘从地上爬起来,好奇的问道:“小主是谁?”
吉巧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邢飘飘还不知道夜千鸢的身份,自然不知道吉巧口中的‘小主’指的就是夜千鸢,但见御皓风从床上跳下,如飓风一般冲出房门,她心中一默,突然像是明白过来似的,眼眸子一瞪,紧接着冲出房门朝御皓风追去!
。。。。。。
吉巧的家里,除了御皓风和邢飘飘外,宁狄听闻消息后也来了。
而且宁狄还带来了分堂里的大夫。
虽然御孤壑已经给夜千鸢诊治过,也给夜千鸢服了丹药。不过他也没拒绝宁狄的好意,让人再给夜千鸢诊断了一次。
据大夫所言,夜千鸢没有性命之忧。而且大夫通过当时的情景分析得出,多亏了当时夜千鸢通过鳯尊鞭吸食了大量的灵气,黑衣人虽然偷袭成功,但受大量灵气庇护,夜千鸢腑脏并未受到伤害。之所以现在都还晕迷不醒,也与那些灵气有关。
吞噬那么多灵气,身体还未完全接纳,突然被人偷袭,就好比修炼时被人打扰,没走火入魔都是大幸了。眼下只是晕迷,可以说是很值得庆幸和高兴了。
听大夫说完,宁狄和吉巧都松了一口气。
邢飘飘跟着御皓风来了这里,总算知道了夜千鸢的身份。
在听完大夫的话以后,她正想找御皓风说话,却发现他沉着脸一声不吭的进了夜千鸢的房。
望着他急快的脚步,她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总觉得这家伙不太对劲儿。
从他离开客栈到此,那无形中流露出来的紧张,与平日里冷漠的样子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这千鸢不过是他弟妹,他会不会紧张太过了?
房间里——
御孤壑坐在床头,眼里只有床上的人儿,别说外面的人,就是进来的人都没能让他动一下脖子。
御皓风站在床边,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两片薄唇一直紧抿着。
谁都没有说话,直到邢飘飘也进了房。
“三公子,大夫说千鸢不会有事,你就不要太担心了。”感受着房里消沉又压抑的气息,她好心的劝道。
御孤壑替床上的人儿掖了掖被子,拉下床帘后,这才转身面对他们。
不等他开口,邢飘飘先问道:“知道对付你们的是什么人吗?”
御孤壑看了她一眼,没正面回答她,只是低沉道:“我与鸢儿的事不想牵涉任何人,为了你们安危着想,还希望你们以后远离我们。”
邢飘飘听他说完,当即不赞同的回道:“三公子,你是看不起我吗?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
不止她有意见,御皓风更是冷眼如同放箭似的瞪着御孤壑:“你是打算把我丢在鳯天国自生自灭?”
御孤壑丰眉紧拧,言语多了一丝冷硬:“此人非常人,更不是你我说对付就能对付的。鸢儿的鳯尊鞭能吸食灵力不假,可以她如今的能力只能自保,若你们有何意外,我们爱莫能助。”
御皓风‘哼’了一声:“战死也比被人抛弃好,至少死得其所。”
邢飘飘一直都挺讨厌他冷漠的性子,突然听到他说出这一番话,罕见的对他有了一丝好感,立马附和道:“二公子说得没错!而且在我看来缩手缩脚那是乌龟王八,作为修炼者如果贪生怕死的话,那还修炼个什么劲儿?千鸢答应了我会带着我一起的,我才不会离开呢!”
御孤壑俊脸绷着,除了把他们瞪着外,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床上突然有了动静。
他耳尖的听到后,立马掀开床帘重新坐回床上。
夜千鸢睁开眼的瞬间就看到他一脸的担心,她下意识的揉了揉心口,有些疼,但也没有其他的不适。
“壑……”
“好好躺着,别动。”御孤壑拉下她的手,低声警告,“我刚为你搽过药,别动来动去把药蹭掉了。”
“哦。”夜千鸢乖乖放好手,不过听着他的话苍白的小脸上浮出了一丝红晕。好像每次她发生意外,他都是在她晕迷中给她这样那样。
“有哪里不适要告诉我,知道吗?”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御孤壑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蹭了蹭,温柔的眸光似水般恨不得将她淹没。
“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之前被那个人偷袭时吓狠了,飞出去以后我感觉到体内的灵气乱窜,差点压不住……不过现在不好的感觉都没有了,那些灵气好像还被鳯尊鞭提纯了。”夜千鸢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摸着他俊脸笑了笑,“真没事了,你不要过度紧张。”
御孤壑握着她纤细的手指,放在唇上啄了啄。
夜千鸢的苏醒让他悬着的心落回了原位,心中欢喜只想与她温存,自然就没心思顾及其他人。
虽然床帘半掩遮住了他们互动的样子,可这一幕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感动和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