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鸢望了望那两件‘贪吃’的家伙,又假装不解的问道:“老人家,你刚不是说这些灵气乃天地所恩赐吗?我家宝贝最喜欢灵气了,难道有什么不妥?”
老者目光黯了几分,但并不明显,还是和蔼的与他们说道:“它们在此吸收灵气并无不妥,只是如此会妨碍山上那些人修炼。看在那些人无家可归又勤勉修炼的份上,还请二位高抬贵手。”
夜千鸢朝御孤壑看去,拉着他的手撒娇道:“夫君,你说怎么办?人家就喜欢这里,不想去别的地方了!”
御孤壑反手将她撒娇的葇荑握住,无声的安抚她过后,对老者温声问道:“老人家为何如此偏袒此地的人?不知该怎么称呼你?”
老者拱手对他们做了一个揖:“我叫冷海,是这无名村的村长。”
夜千鸢嘴角悄然的划过一丝笑。
还以为找不到‘对接’的人,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对方给激出来了。
她没出声,只是小鸟依人般的依偎着御孤壑。
御孤壑浅浅勾唇,继续温声问道:“不知此地灵气充沛,是何缘故?”
“不瞒二位,我也不知是何缘故,几百年前此地就有如此现象。许多来此修炼的人认为这里是聚宝之地,所以在此修筑了石屋以供人修炼。渐渐的,来此地的多了,所以就成你们所见的样子。”老者回得也很认真,似乎并无遮掩。
“多谢老人家为我们解惑。”御孤壑点头致谢。
就一句谢,再无多话。
老者不禁很明显的皱起了灰白的眉,嗓音也低沉起来:“不知二位要如何才能离开?”
御孤壑不答反问:“这里既是修炼之地,难道我们夫妻就不能在此修炼?”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御孤壑如同没看到一般,转头温柔的与夜千鸢道:“既然鸢儿喜欢这里,那我们就在此安家,也别去他处修炼了。”
说完,他牵着夜千鸢的手走到一块平地处。
从储物袋中取出毯子铺在地上,把夜千鸢安置在毯子上后,又慢条斯理的从储物袋中取出炉子、柴块、还有矮桌……
把这些东西放置好以后,他又取出一套茶具。
“鸢儿一晚上都未用水,为夫这就给你煮壶茶水。”
“谢谢夫君。”夜千鸢差点都憋不出笑出声了!再看不远处老头黑黢黢的脸色,她还客气的招呼道,“老人家渴不渴啊,不如过来吃杯茶吧,我夫君茶艺很不错的。”
“多谢二位。”老者虽然面色不佳,但还是走了过来。
他也不讲究,就在夜千鸢对面盘腿坐下。
而御孤壑也是正儿八经的煮茶,完全不露需的。
那动作娴熟又优雅,极具美感,配上他妖孽绝色的容貌,简直是自成一道亮眼的风景。
看得夜千鸢两眼泛光,茶水都还没喝呢就像已经醉了似的。
御孤壑睨了她一眼,宠溺的扬起唇角。
没多久,茶香飘溢,只一缕清香就沁人心脾。
夜千鸢有些等不及似的端起杯子催促:“夫君,好没有,快点嘛,我要!”
御孤壑的手突然抖了抖,抬眸别有深意的嗔了她一眼。
夜千鸢很萌很萌的眨眼睛,表示没看懂他的眼神。
当然了,就看看懂了也得装不懂……
两人眉眼来回,当着外人面也像调情似的。不过坐夜千鸢对面的老者仿佛没看见,注意力几乎都在御孤壑煮茶的动作上,也不知道他是被独特的茶香吸引住了还是别的。
御孤壑先给夜千鸢斟了一杯,然后才另外斟了两杯。
一杯递向老者,剩下一杯给自己。
夜千鸢并没有招呼老者,呼哧呼哧吹了好几下后一口饮下了小半杯。
御孤壑放下自己的茶杯,伸手将她的茶杯夺走,没好气的斥道:“又没人与你抢,这么急做什么?”
夜千鸢委屈的嘟起嘴:“香嘛!人家已经很久没喝这么香的茶了!古域大陆的人要么喝清水、要么喝酒,像这种皇家极品茶,他们做梦都喝不到!好不容易你整一壶,我怎能不多喝点?”
御孤壑朝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还有旁人在。
她这才朝对面的老者看去,见他正盯着身前的茶杯,眼神带着一丝惊艳,但也很迟疑。
她眸子飞快转动,然后撸起袖子伸出手去:“冷村长,你喝不?你要不喝我就替你喝了!”
她不光是想抢人家的茶,还一副吃味的语气,好像被人享用自家男人做的东西让她心生不满似的。
眼见她手要碰到被子,老者总算动了,而且还是快速的端起茶杯。
轻抿了一口后,他老眼更加矍铄明亮,惊叹之色溢于言表:“公子所煮之茶手法新奇,香气独特,我还是第一次见。”
御孤壑抬手请道:“若老人家不嫌弃,就请多用一些。”
老者也不再客气,一口饮了半杯。
夜千鸢趁他们说话之际将御孤壑夺走的茶杯抢了回来,将杯中的茶水一口饮尽,然后又去抢夺他的那一杯。
御孤壑嗔了她一眼。
夜千鸢嘿嘿一笑,生怕他抢回去似的,噗嗤噗嗤吹过之后赶紧喝了。
眼见她连和了两杯,老者也将剩下的半杯一口饮尽。
见他们都喝完了,御孤壑也没有再煮,甚至将壶里还剩下的茶水都收了起来。
夜千鸢也没再抢,还帮着她收拾。
“公子,剩下的茶?”老者突然开口,看着他把茶壶收进储物袋的瞬间,目光露出一丝不舍。
“一杯足以。”御孤壑抬起头,朝他露出邪魅一笑。
“……”
“老人家,我夫君不是舍不得给你喝,是怕你喝多了不好,暴饮会致人死亡的!”夜千鸢咧开嘴角笑得异常邪恶。
“你们……”老者脸色唰白,呼啦起身怒指着他们,“你们敢阴我?”
“老人家说笑了。”夜千鸢也从毯子上起身,轻念着几句口诀后,只见她手中多了一条黑得刺眼的鞭子。
老者不仅脸色大变,还望身后退去。
夜千鸢手抚着越发光润滑溜的鞭身,朝他投去轻蔑的眼神:“身为鳯尊鞭的主人,这天下修炼者皆由我管束,你说我有什么不敢的?何况我们只是对你下了一点药,并没取你性命,你应该感激我们仁慈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