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皓风侧过身,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般,突然望着花园不吭声了。
夜千鸢以为有人来了,遂跟着他一起望向花园。
可花园那边一个人都没有,她眨了眨眼,再瞅他冷冰冰的侧脸,有些没好气:“你这是干嘛呢?我招你惹你了吗?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说?无缘无故的就说要走,你当自己是叛逆少年动不动就离开出走啊?”
他想什么她不懂,也不想懂,但是既然跟着他们来了这个地方,她也不能说不管他死活。可这家伙到哪都一个德行,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那么招人恨,她也是很恼火的。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御皓风眼角朝她斜了一下,语气没带一丝温度。
“你不说就算了,反正回头壑也会告诉我的!”夜千鸢鄙弃道。她刚准备回房关门不再搭理他,突然想到什么,提起的脚又落回地面,认真问道,“是不是我舅舅对你说了什么?”
“我说了不用你管!”御皓风口气更冷硬。
“谁喜欢管你?就你这臭德性,活像全世界都欠你似的,别说飘飘不能喜欢你,就算飘飘能和你在一起,就你这臭脾气我舅舅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的!”他既然不识好歹,那也怨不着她说话难听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御皓风扭头恶狠狠的咬牙溢道。
“嘴巴长我身上,说不说话是我的自由!再说了,我有指名点姓跟你说话吗?你不接话也没人说你是傻子!”
“你!”
“哼!”夜千鸢瞪了他一眼,然后傲气的回了屋,再把房门重重一关!
她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了,为了孩子着想她现在不跟人打架,不然非揍他一顿不可!
摸着肚子,她嘴角勾起,刚刚那点怒火很快就化为了云烟。
她快当娘了,得收敛脾气!
重新回到床上没多久,她听见了御孤壑回来的动静。
也听见了他和御皓风的招呼声。
但她只听到招呼声,后面不但没声了,两个人的气息都消失了。
她知道他们兄弟肯定是找地方说话去了,遂也没起身。直到一刻钟后,御孤壑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盅热汤。
见她乖巧的躺在床上,他脸上漾起笑。
“壑,这是什么?”闻着瓷盅里酸甜的味儿,她好奇的坐起身。
“你尝尝,看喜欢不?”御孤壑拦住她伸出的手,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
夜千鸢张嘴喝下。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汤,酸酸甜甜的,入口还有一股清凉。
“好喝!”她瞬间笑开了颜。
“好喝就多喝些。”御孤壑又舀了一勺送她嘴里。
夜千鸢是真喜欢这种感觉,连喝了几口,只觉得腹部蔓延着一股清爽劲儿,胃里的难受都缓解了许多。
她干脆不让他喂,自己端着瓷盅咕噜咕噜喝起来。
“慢些,没人跟你抢。”御孤壑瞪了她一眼,但眼神也没任何威慑力,反而带着一丝无奈的纵容。
“是真的好喝嘛!”夜千鸢喝得一滴不剩,才把空瓷盅放回他手中。
御孤壑笑着将空瓷盅放一旁,拿出她的手绢轻柔的给她擦着嘴角的汁液。
夜千鸢定定的看着他,‘温柔似水’一向是形容女人的,可面前的男人温柔起来,不但似水,还能把人溺死。
“其实……我没那么娇气,你不用这样。”她拉着他的手,除了感动外,她也很感惭愧的。
“为夫怎样了?”御孤壑反捏着她葱白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啄着,“难道为夫不该对你好?不对你好那又该对谁好?”
夜千鸢主动投进他怀中,紧紧抱住他腰身。
御孤壑自然而然的圈着她身子,还为她调整了姿势,避免肚子受到挤压。
“以后外面的事都交给我,不用你事事出头。”
“嗯。”
“说到就要做到,可不要转过身就忘了。”她这会儿是乖顺,可他仍旧不放心,刮着她鼻尖严肃的警告。
“知道了。”夜千鸢嗔了他一眼,她就怀个孕而已,没想到他却一下子变得婆婆妈妈起来。
“不情不愿,看来是一点都没把为夫的话听进去!”
她抬起头,对上他凤目中的不满,她顿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赶紧拿脑袋蹭他胸膛:“听进去了,我不会乱来的。”
御孤壑这才微微扬起唇角。
他手掌轻放在她肚子上,如同对待珍宝般,爱恋又小心翼翼。
夜千鸢了解他初为人父的心情,安静的躺在他怀里,任由他跟孩子玩亲昵,何况她也很享受这样的甜蜜和温馨。
对于御皓风先前找来的事,她没多问,也不想因为一个讨厌的人而坏了气氛。而外面的人知道她现在有了身孕,都没有来打扰他们。
夫妻俩难得清闲的度过了一日。
第二天——
夜千鸢醒来,睁开眼不见某爷,却见到邢飘飘和翁恋在他们房里。
她俩也没说话,在桌边各自低着头安静的做着什么,夜千鸢坐起身才看清楚,她们居然在做针线活。
“千鸢,你醒了?”邢飘飘最先发现她坐起身,赶紧放下手里的针线跑到床边。
“千鸢姐,三公子被城主叫去了,他不放心你,所以叫我们在这里守着你。”翁恋也放下手里的活到她们身边。
夜千鸢笑了笑。
果然某人很不放心她,怕她醒来会自己跑去找她们,于是主动把她们叫来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