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抚开同伴的手,踉跄着来到阮暮云面前,对她深鞠一躬,态度卑微道:“阮神医,对不起,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放纵仁德医院做出弃病人不管不顾的恶劣行径。”
说完之后,他抿了抿唇,唇角抿成一条不甘的线条。
阮暮云眸子一冷,淡淡道:“就只是这样?”
她清淡的声音,带着凉丝丝的冷意,赵伟达心里一惊。
“我不该霸男欺女,仗势欺人,横行霸道,嚣张狂妄,请阮暮云大人不计小人过。”
他捂着断裂的手臂,强忍着疼痛,对阮暮云郑重九十度鞠躬道歉,“这只手断得好,对于您的警醒和教训,我心服口服,铭记在心。”
阮暮云不是傻子,听着‘铭记在心’这四个字,便知道赵伟达口服心不服。
不过是迫于赵家成的淫威,对她低头道歉罢了。
不过,赵伟达终究是赵家成的亲侄子,不看僧面看佛面。
她眸子一沉,对赵伟达沉沉道:“给你一分钟,带着你的人给我滚,一分钟没走完的,就全都给我留下来。”
她这话极度猖狂,意思也很明显,一分钟内没走的话,将会面临被打住院的局面。
连赵伟达都认怂道歉,没有人敢挑战她的底线。
一个搀扶着一个,就跟逃命鬼一样,一个逃得比一个快,连庆阳江还有医院的医护人员都不例外。
他们离开后,阮暮云跟司慕白带着昏迷的蓝优,迅速离开仁德医院这个晦气的地方。
医院里,赵伟达被几名同伴搀扶着从某角落走出来。
他看着阮暮云等人离去的背影,眸底闪过一丝冰冷的不甘,掏出手机给赵家成打了个电话。
“叔叔,那个姓阮的丫头太过分了,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欺辱我,我不甘,也很委屈。”
如果换做平时,他被人如此欺负,赵家成第一时间就带着人上来给他撑腰,让对方把脸送他跟前打!
然而,今天被逼着按头的经历,让他愤怒之余,十分委屈。
只因让他低头道歉的人是向来疼爱他的赵家成。
“那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让你如此忌惮,硬是要按着我的头给她赔礼道歉?”
“金陵城金字塔顶端的子弟我都认识,绝对没有这个人,更不是帝都那边的世家子弟,凭什么让人这样压着我?”
他愤怒,他委屈。
如果不是赵家成这座大山压着,他定要将阮暮云司慕白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沉进江里喂鱼,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