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暮云舔了舔一道粗粝小伤口的唇瓣,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光风霁月的男人。
这人到底是忘记了?还是故意装傻充愣?
她舔了舔唇,“司慕白,昨晚……”
她话还没说完,司慕白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阮暮云闻言一愣,抬头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疑惑的神色中带着一丝坦荡的自然。
阮暮云眉头蹙了下,难道昨晚的事情他不记得了?
那她岂不是白被占便宜了?
“昨晚你……”阮暮云张着嘴,努力组织着语言描述昨晚的事情。
然而组织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用句……
“你昨晚来过我的房间?”
阮暮云双眼一亮,“你记起来了?“
“看到床头柜上有杯子,昨晚我喝醉之后,你给我准备醒酒汤了吧。”
说完,他顿了下,摸下自己的头,有些不解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早上起来,总觉得自己头皮有点疼,就像是有人曾经揪过我的头发一样。
“……………………………”
阮暮云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见过倒打一耙的,但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倒打一耙。
她心里顿时憋了口气,潋滟的子微微瞪大,眸中带着一丝火光。
司慕白赶紧补充了一句,“我昨晚喝得有点多,没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阮暮云心里憋着一肚子气,正想对他喷火,然而看着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顿时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了。
她垂放在两侧的手微微攥了攥,愤怒地话语带了嘴巴,正想喷出来,一只温柔的大手突然轻轻捏起她的下颌,将她的头微微抬了起来。
司慕白看着她的嘴唇,蹙眉担心道:“你的嘴巴怎么破了,是昨晚吃太多高热量的食物,上火了吗?“
阮暮云顿时想哭,明明就是这个睁眼说瞎话的男人咬的。
她昨晚被他撩拨得一夜没睡,眼睑下方带着一层浅淡的青色,早上起来还要面对他如此无厘头的装傻充愣,本就因没睡好不好的脸色,这会更加不好了。
反观眼前的男人,面色红润,精神饱满,一看就直到昨晚睡得很好。
她咬牙切齿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昨晚做梦梦到自己被一只小狗咬了,早上起来嘴就破了。“
她顿了下,继续说道:“你说那只小狗是不是很流氓,哪里都不咬,却专门逮着我的嘴唇不放,好可恶的小狗。“
她几乎可以肯定司慕白肯定是知道昨晚的事情,他肯定是觉得自己理亏,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索性装傻充愣。
看着司慕白渐渐下垂的嘴角,阮暮云心中闪过一丝得意。
哼!
他装傻充愣,那她也不点破,直接指桑骂槐膈应他。
司慕白抿了抿唇,黑沉的脸色有些不好。
这个小丫头片子,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两人吃过早餐,雪场那边突然来通知,说下边有村民拍到豹子出没的痕迹,为了大家的安全,今天雪场关闭,直到确定豹子的痕迹,并滑出范围,才会重新开放雪场。
突如其来的通知到底打乱了他们今天的计划。
政府人员呼吁大家最好离开。
阮暮云昨天已经玩尽兴了,雪场既然被关,在这边也是无所事事,不如打道回府。
两人退完房默默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司荒司宙正等在门外。
司荒眼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阮暮云嘴角破了一道小口,下意识脱口问道:“阮小姐,你的嘴怎……”
阮暮云快速回答道:“上火。”
说完快速钻进车里,司慕白施施然跟在她后面上了车。
司荒看着浑身矜贵,尊贵不可侵犯的主子,突然觉得他有当衣冠禽兽的潜质。
司慕白在山上放松了两天,这会下山还有大把公务等着他处理,将阮暮云放在如意堂门口就离开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还要冷,今天即使是阳光不错的日子,来往的行人依旧穿着棉衣。
如意堂火起来后,这条街道比往年热闹了起来,多了不少摆摊的商贩子,有行色匆匆的行人,也有将手缩在袖子里,在食摊前等待的行人。
阮暮云踏着清晨的阳光,慢悠悠走进如意堂。
然而刚进大厅,一个老人从里面冲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她跟前,凄声哀求道:“神医!求你救我孙子,只要你能救我孙子,让我老孙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